察他,嘴裡說著關心的話。
「爹,女兒的手藝怎麼樣?你可滿意?」
趙平沉吟了片刻,「不錯,我全身輕鬆、舒暢了不少。」
「那是,我可是特地去找路醫女學的,她還誇我呢。」
她的語調輕微上揚,帶著少許小得意,就像小孩子向父母炫耀的那種興奮與得意,讓人聽了覺得是赤子之心。
也勾起了趙平的回憶,小時候她得到什麼好東西都會到他跟前說一通,總是帶著笑容,讓他享受為人父的快樂。
這也是趙茹煙得寵的原因之一,都說會哭會撒嬌的孩子有糖吃,他們父女相處的時間比較多,久而久之他的心也就偏了。
「你有心了,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與你娘不一樣,從小就識大體。」趙平有些感概的說道。
「爹,女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女兒知道做錯事了就該罰,你也關母親這麼久了,我也每天抄佛經,唸經文希望給她贖罪,我知道這輩子她就關在小佛堂不得踏出一步,我也沒臉為她求情,要不然就對不起二妹妹,但是她畢竟是我的生母。
能不能讓我每個月有那麼一兩次可以去看望她的時間,我也好勸勸她,要是不能我也不勉強,我只是想盡一份身為女兒的孝心,從小到大她就待我很好。」
說完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眼裡充滿了祈求,不安。
剛開始趙平以為她要為溫姨娘求情,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審視她,聽到後面,他臉色又緩和下來。
他又想起趙靈煙的話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矇蔽了,溫姨娘做的事情她真的不知情,之前趙靈煙房裡發現的情詩是不是有她的手筆。
趙靈煙病沒有好之前,她是參加過一次宴會,那一次搞得非常狼狽,被人嘲笑,後來因為這件事她更不願意去參加任何宴會了,整天窩在她的院子裡。
要是她真的跋扈,對苛刻下人,她也不會受人欺負了,那時候他有些懷疑,但溫姨娘說了幾句話,就讓他打消了懷疑。
以為趙靈煙只敢在窩裡橫,又因為她第一參加宴會,不懂規矩,惹怒了別人。溫姨娘又暗示是她先惹事的才被別人羞辱,那時他是怎麼想的,覺得她是自做自受,被人教訓一頓才長記性。
現在想想有很多事情不經推敲,他大錯特錯了,現在她出嫁了,又嫁給玄王,玄王並不是一個良人,他不想她嫁給他,但皇命難違。心裡的愧疚越積越多。
看他神色變幻莫測,趙茹煙心裡突突的,有一股不安,猜不准他的心思,不過她心裡素質很好。
「父親,還有一事,過幾日就是楚王妃的生辰,凌雲縣主給我遞了請帖,楚王妃和二妹妹是手帕之交,你也知道她當初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嫁給玄王的。
我好久也不出門了,這次想去看看,也想看她在玄王府過得好不好,你也知道她性子軟和,報喜不報憂,雖然我們有些誤會,但親姐妹哪有隔夜仇。」
趙平想到了外面都在傳她們姐妹不和,趙茹煙背地裡欺負趙靈煙,但她又事事關心趙靈煙。
那時皇上為了替玄王沖喜,讓各位官員把他們家裡十四歲到十八歲未婚女子的生辰八字交上去。最後選中了趙靈煙。
那時趙茹煙一副著急的樣子,說:「父親,怎麼能讓二妹妹跳火坑,她性子軟和,玄王又陰晴不定,去到他府裡還不得受苦,我寧願以身代子,替她受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