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醋,你又不是醋罈子,應該讓別人看看這是傳言中狠唳無情的玄王嗎?分明就是無賴,如今又多了一項醋精。」趙靈煙眼底浮上一層笑意,雙手一攤看著他。
趙靈煙都不敢看他的那雙瀲灩的鳳眸,看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就像有漩渦似的被吸進去無法逃脫,沉溺於其中不願意出來,他真摯的目光總是讓自己控制不住的耳熱,羞意就湧上來了。
「他們說的不無道理,我確實絕情,不是良善之輩,甚是兇殘,煙兒可怕這樣子的我?」雲子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像看獵物般看著她問。
趙靈煙是一個比較含蓄,容易害羞之人,特別是面對雲子玄的時候,再怎麼清冷,沉穩的女子在心上人面前總會不自覺的露出女兒家嬌羞的形態。趙靈煙咬咬唇,「怎麼會!我可不怕,我也不是小白兔,我也狠,我們這樣是不是很配?」
「那是自然,沒有人比我們更配了,你只能是我的。」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眸色更幽深了。
「我只對你無賴,最真實的我就展現在你面前,要是你能對我說一些軟話就更好了,叫幾聲夫君來聽聽,特別是你害羞的模樣勾人讓人移不開眼。」
對於他的情話趙靈煙從來都抵擋不住,有些孟浪的話,簡直讓她羞得抬不起頭,熱氣湧上頭,她用手捂臉覺得此刻自己的臉肯定紅得見不了人了。
她嘟嘴嬌嗔:「我就不叫,你不正經就喜歡逗我,還要不要下棋了?」她直接執起一顆白子將來了他一軍,局勢就逆轉了,兩方對壘,他落了下風。
看到她這個模樣雲子玄頓時愉悅的勾起唇角,笑出了聲,「我說的都是實話,只是煙兒你臉皮太薄,不經逗,哈哈哈!」
在她就要惱時他又道:「不過怎樣我都喜歡,你這步棋走得甚妙,不過我也不差。」
雲子玄執起一顆黑子移了一步,兩方又變成旗鼓相當,他揚起魅惑眾生的笑容,「人如棋,我希望你能多依我一點,我有足夠的能力護你,不想你太苦,我們像不像這兩顆棋子?旗鼓相當。」
「對,人生如棋,我們要做執棋人,我不想再做那個軟弱可欺的人了,那麼痛,絕望,不想別人再踐踏我的真心,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你總說我對於蘇葉過於關注。
我是真的很羨慕她,她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有疼愛她的家人在背後支援她,好人應該有好下場,你與她是我陰暗的生活中的那一絲亮光,誰不想觸碰到那道光,有些事情說不清,也不知怎麼說。
我不想當嬌花,我會依賴你但是我更想與你並肩同行。」有些秘密就算是最親密最愛的人也不能說,她心中的秘密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連自己都想不明白又如何與他人訴說。
他們兩個獨處的時間總是輕鬆又溫馨,沒有算計,難得的好時光,時不時的傳出趙靈煙的驚呼聲。
他們兩個獨處的時候,丫環們都非常默契的侯在外頭不去打擾他們,聽到趙靈煙愉悅的聲音她們被感染了,臉色不由得染上笑意。
覺得這樣的小姐真好,也只有在王爺面前,她才會露出真性情。之前趙靈煙被選中要為玄王沖喜的時候,她身邊的丫環都憂心忡忡,擔憂趙靈煙的處境。
她們聽到雲子玄的那些傳言的時候就很怕他,剛進玄王府的時候也是提心跳膽小心翼翼的,就怕行錯一步就小命不保。
雖然現在她們還是有些怕雲子玄,但是也知道只要不觸犯到他的底線,他就不會拿她們怎麼樣。她們是最盼趙靈煙好的,希望她能盛寵不斷,與玄王恩愛甜蜜。她們小姐以前太苦了,讓人心疼,現在總算是苦盡甘來。
葉絕塵坐在楚云溪的房間裡,一直搖著扇子,盯著他看,邊看邊笑,樂得像個傻子似的。楚云溪也不理會他,他
優雅緩慢的泡著茶,桌子上還放著一罈青桑釀。
看著穩如泰山的楚云溪,葉絕塵直接開啟酒罈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他面前,「子卿,來,我夠意思吧,知道你有喜事我第一個上門為你祝賀,看來我可以去算命了,蘇葉那丫頭一出現我就覺得你們很般配,陛下真是英明給你們賜了婚,來喝酒。」
楚云溪仰頭猛的飲了一杯酒,這酒非常烈,入口微苦,喉嚨像是被火燒了一樣有一種辣辣的感覺,滾燙但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看著笑眯眯的葉絕塵他直諷:「你笑得這麼猥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要做新郎的人是你,還沒有到最後你怎麼知道結果了,怎麼認定她就會進楚家的門?」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你這是有什麼動作了?你想做什麼?又是何必呢?幹嘛這麼執著,還是你怕娶了她事情就會不可控制。
你一直在查那件事,娶她也不影響,還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事情。真的非常值,溫香軟玉在懷很划算,皇上賜婚豈是容易退的。」葉絕塵把酒含在嘴裡細細品味。
楚云溪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從最初的驚異到後面的泰然,他猜到了建安帝為何給他們賜婚了,不愧是上位者,是個平衡朝勢的高手,老謀深算,不過他不想當這顆棋子。
看到他不說話,葉絕塵揚了揚下巴,「那我們就打個賭,我賭蘇葉會進你們楚家的門。」
「無聊,我可沒有你那麼閒,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不是說要陪我喝酒?來喝。」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楚云溪避開了他婚事的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