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狗剩是該死,可還請陛下饒他一死吧。”張國柱也求情道。
“是啊,陛下,狗剩下的孩子才一歲啊。”
劉鈞當然也想饒他一次,畢竟誰都有走錯路的時候,但從另一方面來講,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公之於眾了,甚至都見了報。
整個天下都知道,皇帝的老部下貪汙挪用公款一百萬。這一百萬還都打了水漂拿不回來了。
這是個多麼惡劣的影響,今天皇帝若是能免他一死,那豈不是開了個大口子,以後還如何嚴肅國法。
痛定思痛,劉鈞最後還是硬起了心腸。
這個口子不能開。
他嘆了口氣,“你們起來吧,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趙國樑不珍惜自己,怪不得別人。”
說完,劉鈞開始親自給倪元路寫諭旨,依法查辦趙國樑一案。三法司會審,午門公開審判,如經查實,則午門斬首。”
不過念及趙國樑也是元勳。劉鈞特旨,罪不及其家人,其財產留給其家人,特許其一歲的兒子襲封勳爵。
張國棟兄弟倆看到皇帝的這個諭旨,都臉色慘白,可他們知道皇帝的性格。一旦下了決定,就絕不可能更改。
最終兄弟倆也只能長長嘆息。
趙國樑一案,也給劉鈞敲響了一個警鐘。那些老兄弟們,如今也有人開始變心了。
這才幾年,結果就有人在高位上迷失了自己。
劉鈞奪了天下,可這天下並不就穩固。
不說東北有女真未滅,西南有土司未平,如今西北又有衛拉特聯盟反漢,甚至連日本彈丸小國,也敢跟大漢炸刺,居然敢斷白銀黃銅出口。
南洋上也是風起雲湧,各方勢力新舊交替。
龐大的大漢帝國,一樣是危機四伏。
若是那些朝廷的新貴們以為就此天下太平,可以安享富貴,他們就錯了。
趙國樑必殺,只有借趙國樑的人頭,才能真正的警醒一下他們。
已經快到年底,首輔袁繼鹹等百官也奏請劉鈞移駕還朝。不過劉鈞還不急著走,朝廷新滅了科爾沁四部,在其地增置了興安和遼北省。
朝廷這兩年接連拓邊,新設定了大量的省。可新開拓的這些邊疆,暫時還只是地圖上好看而已,帝國唯有加緊向這些地方移民實邊,屯兵駐軍,才能真正算的上是開疆拓邊了。
劉鈞並不希望搞強制式的移民,他更希望能夠用更好的政策條件吸引百姓自發的移民前來。為此,他給出了許多優厚的條件,比如朝廷組織移民,為移民們遷移做好前期準備,移民的隊伍路線,路上的糧草車馬的保障,甚至到了地方後的接應、安置等等,以及後期的開墾落戶,這都得朝廷一手包辦,不能說一句移民就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