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慕長歌梳洗停當。
把還在賴床的慕宸拎起來練了晨功,就打發人把他送到了書堂。
慕宸前腳剛走,後腳蕭映寒就從樓上下來了。
“那小傢伙如今不過五歲,尋常人家的孩子連字都認不全呢,他不但精通四書五經,琴棋書畫也是尋常人比不上的。你這大清早的把人叫起來練功,可是好狠的心。”
慕長歌斜了眼這人,嘲諷道:“我自己的兒子,我想怎麼教育就怎麼教育!王爺你連爹都沒當過,反而在這裡教我怎麼做人家孃親了?”
清月瞧著這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架勢,再想想今天自家小姐在廚房裡的那股狠勁。
忍不住開口說了句,“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而東廷這也是也在一旁喃喃的說道:“我家王爺不喜歡吃豬肉……”
此話一出,清月當即笑出了聲,慕長歌也有些忍俊不禁。
蕭映寒這是沉著一張臉,低喝道:“就你話多!”
東廷被罵的一頭霧水,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趕出去套車了。
留下來的蕭映寒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放在了櫃檯上。
“朝中有事,我要離京幾日,如若遇到危險,拿著這塊玉佩去王府,王府上下,必當竭力聽從。”
“這麼貴重的東西,王爺還是自行收好吧。”
慕長歌眼皮都沒抬一下,將手裡的抹布丟在一旁,抓過算盤噼噼裡啪啦的打了一通。
“這些日子,王爺在我這的吃穿住行摺合成銀兩,共七百四十六兩,看著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抹個零頭。”
慕長歌對著這人攤開了手掌。
那粉雕玉琢的手掌心上,竟有一道一指多長的傷疤。
“就七百四十兩好了,您是給銀票,還是給銀子呢?”
蕭映寒看著那道疤痕,眼神一變。
但很快,他勾唇一笑,直接將那塊玉佩放在了慕長歌的掌心上。
“慕掌櫃素來大方,記賬上吧!”
話音都還沒落,這人就已經抽身走了。
那頭高豎起來的髮絲隨風揚起,幾絲光亮打在這人的身上,一時間竟叫人恍了神。
“小姐,這王爺又不是鐵打的,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呢,怎麼又出去了呀?這命還要不要了?而且他遇刺這麼大的事,怎麼這京城裡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清月嘟囔著,瞧著那塊玉佩,暗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