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賜怒吼連連,吩咐手下射箭。
林楓可不會傻到此時再陣前去鼓動反水這些壽州兵,說話的同時,已經吩咐兄弟們突然發力,向下衝去。劉彥貞在壽州經營多年,手下怎麼也該有些死忠分子,他們的目標正是這些人。
箭矢如雨,打在了門板上,很快就將特種戰士前方和上方的門板釘滿,不過,以特種戰士的速度,從高處衝下,不過十數秒、箭發兩支的時間,門板陣已經衝入了弓箭兵的隊伍中。風驚雲、陳德勝、林仁肇三大高手揮動大門板,將面前的十來名弓箭兵給撞飛了,特種戰士的隊形突然炸開,一下子便將本來格鬥力弱爆的弓箭兵陣形給洞穿了,不善近戰的弓箭兵被攻到了眼前,也只有潰散一個下場了。
擊散了弓箭兵,特種戰士再猛地一收,組成了一個能攻能守的圓形戰陣,外圍的戰士將門板一橫,作為盾牆。
躲在士兵正中的劉天賜用槍指著林楓,嘴裡大聲吼著:“殺一名匪賊者,賞十貫;殺匪首者,賞百貫,給我上!”一面推動身邊計程車兵向前進攻。
諸多壽州兵中,有死忠分子,有不明真相者,也有為錢財所誘者,都緩緩地圍了上來。
林楓盯著這些圍上來的壽州兵吼道:“自古以來,為虎為倀者絕沒好下場!誰想拿我林楓項上人頭邀賞的,你就放馬過來,看看最後是誰人頭落地!射!”
站在外圍的特種戰士立刻身體蹲下,早在剛才衝擊弓箭兵時搶到弓箭的內圈特種戰士迅即將弓箭射出。凌厲箭雨中,六支箭從不同的角度直奔劉天賜。
劉天賜可是劉彥貞身邊的紅人,早已洞悉這些特種戰士中的好多人箭法了得,一直防著各類突襲,人突然蹲了下來,避過了箭支,不過他的左右有幾名親隨卻躲閃不及,中招了。
利箭無情,衝到最前面的部分壽州兵痛嘶著倒下了,幸好林楓他們不想傷及無辜,射的全是非要害部位。看到這一幕,圍上來的壽州兵腳步更加緩慢。
林楓站在人群中間,舉起了一厚疊紙,怒吼道:“劉彥貞壽州上任四年以來,累計奪取安豐塘良田近萬頃,斂財無數,他的腰包鼓了,卻讓安豐塘周邊十二個富村、大村變成了窮村、**,更可恨的是,他親手殺死的村民多達十二人,因為田地丟了性命,家破人亡的多達九十六戶。你們仔細聽聽,這風聲中藏著多少安豐塘百姓靈魂的血淚控訴,你們還要為虎作倀,就不怕自己的良心日日夜夜飽受折磨?”
此時,正值冬春之交,春寒料峭之時,怒吼的風聲正似聲聲嗚咽,讓這些心有猶豫計程車兵腳步更加緩慢。
就在這時,林楓一指劉天賜,怒吼道:“衝!”
本來靜若處子的戰陣突然動了,從一個圓變成了一個箭頭,林仁肇處於箭頭位置,領隊徑直殺向正東方向的劉天賜。
“只誅首惡,不傷盲從!”林楓在陣中大喊道,其他戰士也跟著齊聲大喊,風捲殘雲般地在壽州兵中犁出了一條通道,迅速通向有些目瞪口呆的劉天賜。
林仁肇揮舞著大門板,頭前開路,如同揮舞著鐮刀在麥地裡肆虐,碰者即飛。站在陣中的林楓看著這個場景,不由心中暗自搖頭,這樣子一無鬥志二無能力的壽州兵如果真的對上了後周士兵,絕對是不堪一擊!
林仁肇步如流星,迅速將與倉皇退逃的劉天賜距離拉近至二十米左右,突然暴吼一聲:“漢升,開路!”
一直跟在林仁肇身後不遠處的秦漢升立即出手,三連發的利箭同時射出,直奔劉天賜。林仁肇此時突然一個原地旋轉,將諾大的門板舞轉起來,像扔鏈球一樣將木門拋射了出去。
三支箭如毒蛇一樣接連放倒了三個擋路計程車兵,而其他士兵見到了在空中翻板襲來的門板,立刻驚呼一聲,讓開了道路。劉天賜身邊的三名親隨迎了上去,卻被飛舞的門板撞得倒退數步,吐血倒地。緊跟著的兩支利箭將最後兩名親隨射倒在地,劉天賜面前已經沒有遮擋了。
一直緊隨門板的林仁肇雙手擎刀,一個虎撲,如山一樣壓向了劉天賜。劉天賜下意識舉刀,卻被刀上傳來的大力擊得雙臂痠麻,不由地後退兩步。
刷刷刷,林仁肇連出三刀,一刀斷刀、一刀傷臂,最後一刀將刀橫在了劉天賜的脖子上。
見到首領被擒,所有的壽州兵全部停下了動作,定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