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手急忙回頭,卻哪裡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他背後一個人都沒有,此人才剛剛反應過來,司徒霆鈺手中的匕首已摜到了他心臟裡頭,他哀嚎了一聲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阿芙,”司徒霆鈺這才靠近了夏以芙,夏以芙的咽喉受傷了,但不怎麼嚴重,上面都是觸目驚心的血紅色,看到這裡司徒霆鈺心如刀絞,“阿芙,你沒事兒?”
“皇上原來不在意阿芙,阿芙還以為皇上心頭是有阿芙的。”夏以芙冷漠的一笑,她是在嘲笑自己啊。
看夏以芙疾步離開,司徒霆鈺追在了背後,“剛剛太危險了,朕這樣做不過是權宜之計,朕希望阿芙你明白。”
夏以芙不明白。
她明白,自己永遠都不會明白。
什麼權宜之計?不過是因為此刻兔子搏鷹成功了,他在為自己怯懦而叵測的居心找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罷了,浩哥權宜之計啊。剛剛那人險乎就殺了自己,她此刻還感覺恐懼不寧呢,然而在他這裡卻一句“權宜之計”就將一切都敷衍塞責了過去。
夏以芙才不會相信司徒霆鈺的話。
回帝京後,夏以芙也不去料理三宮六院內的事了,那些嬪妃之間的勾心鬥角自相魚肉,她看在眼裡不過冷漠一笑,對一切都置之不理,對一切也都失去了本能的興趣和況味,至於司徒霆鈺,自那次的事發生了以後立即過來找夏以芙。
他想要好好兒的就此事解釋解釋,但夏以芙卻不聽,要麼他被拒之門外,要麼千方百計進入了屋子,但夏以芙卻不聽,沒好氣的厲害。
司徒霆鈺難受極了。
這日,夏以芙準備到外面去走走,一來是看看民申疾苦,二來是散散心,出了門以後不知不覺到了南風館,她還想要找靈歌聊聊天呢,她和靈歌臭味相投,兩人年歲也彷彿,話題比較多,她想要將最近那鬱卒的心境和發生的一切事都一股腦兒告訴靈歌。
此刻夏以芙才發現原來自己到這異時空後居然連一個真心實意的朋友都沒有,一想到這裡,他難免傷心、悲痛。
但等夏以芙到南風館後,卻看到這裡在大興土木,幾個工匠在喋喋不休的討論什麼,夏以芙倒感覺駭異,前一段時間還來過這裡,但今日的南風館已不翼而飛了,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怎麼搞得啊?”夏以芙看向了遠處。
一個工匠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姑娘也是來天香樓吃東西的嗎?姑娘只怕要等一等了,我們這天香樓的分店還要一個月前後才能開業呢。”
“之前這裡不是南風館嗎?”夏以芙還以為自己來錯了,她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下,認認真真就周邊的建築物對照,“這裡是南風館啊,裡頭的人呢?都到哪裡去了啊?”
“姑娘原來是來找南風館的啊?”那人蹙眉,用他那不懷好意的眼打量了一下她,“要姑娘是來找南風館的,在下可要說姑娘兩句了,那南風館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前前後後有靈犀和靈歌準備刺殺皇帝,如今這南風館慘遭回祿之災大家開心還來不及呢,姑娘可不要瞎打聽了,去去去。”
很顯然,在人們的心目中皇上是偉岸的,而這歌舞昇平的娛樂場所居然是這麼一個腌臢的地方,一想到之前這裡的風花雪月,這裡有過的東西,夏以芙莫名的難受,只感覺那顆心似被一雙看不到的隱形的大手抓住了,暗暗的用力,暗暗的用力……
“這麼,連靈歌也成了刺殺皇上的殺手了?這裡頭究竟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