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就當四海的舟子於圓月之上穿行,羽翎盤坐於蓮座之上,淡金色的神瞳於閉合狀態中緩緩轉動,他神色平靜,在一片寂靜中默默無聞,似乎溝通著回憶,那極為遙遠的過去。
我與月色有染,等彩虹飛霞,等流雲低語,等那山川河流重新睜開眼睛。
念都右手伸前,感知著某種如水般流淌的波紋。
【來找我,快來擁抱我……】
那是陣略顯哀傷的輕嘆,羽翎赤裸著上身在一片佛光中靜靜吟誦著自己的罪孽,漆黑色的氣在他的周身纏繞,他被封印於一片原野之上,被凍住了存在感。
你見過被冰封的寒月嗎?它在山脈之中滾動,靛藍色的冰晶光澤帶著詭異的色彩,看不出身影的輪廓,強大的能量在其中湧動,四周大片大片的閃爍紋路扭曲著,掙扎著。
阿爾泰語系,回鶻文。
羽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試圖感應,卻無法凝聚自己的感知力,宛如做夢一般無法控制軀體,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那淡淡的夢境記憶還會快速得褪去,乃至於神性全部消失,讓一切都回歸最初的平靜。
滴嗒嗒……
念都聽到了遠處屋簷上滴落的水聲,他緩緩睜開眼,重新化作身披星河長跑、手持黑傘、懷抱粉色小豬、胸前掛著青銅翎羽的形象,恍惚間有人輕嘆:
就當那年山水沒來過。
這裡是風吹不來的進去,羽翎定在原地,視線遠拋,既然無能為力,那就許願好了;就當是東來的和尚住進了西方的教堂。
高山佛寺,這裡是當年他自刎的地方,如今對著遠處的山海,念都卻連遙遙一拜都做不到:他如今不再是契約星中那帶著撲克臉的參與者,甚至連旁觀者都不是,只是偶爾會因為夢見,故而稍有關心的讀書人。
我的故事到此為止了嗎……
羽翎沒有再開口,他抬頭仰望星空,注視著那混黑色蒼穹中缺失的月亮。
此刻,殷墟。
秋天算國體嗎?
少年微笑,模樣俊俏,上身純黑色修身大衣,身穿短褲,細白的長腿配上長筒白襪顯得格外靚麗,兼之她身材勻稱有力,可又因低燒而顯得迷幻的目光,頭戴略有金屬質感的柔軟帽簷,中短髮因風動而散亂地舞著,清秀的面容如白玉般潤麗,她生得動人,仔細看看又似乎是因為身量高的緣故,這位公子大約只有七歲,如今這些雜糅的特質,使之看著極具吸引力,卻又不敢輕易朝她涉足、靠近。
她生得自在,性子溫良,大約是因為難受,少女輕蹙眉頭,面容微微糾結,身形整個窩在一隻大熊的胸口,長臂***空中,臉頰微紅精緻,有一種嬌生慣養卻又清冷的疏遠感,她身軀無力,深層次得調養著精神,庭院中央值了棵大樹,樹蔭底下、她的身前身後各有一位胖乎乎的僕從,一位持盾,敲打時聲如銅鑼,居狗熊身後,是男僕,另一位手持相機,溫和謙遜,眉目溫柔慈愛,是女僕。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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