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笙怔住，她發現，沈妄笑起來真的挺好看的，他一笑，草木皆融。
“你笑起來真好看。”她由衷稱讚。
沈妄聞言，唇邊的弧度緩緩收斂，繼而又勾起，卻已經換了一種味道，語氣裡帶了些嘲弄：“這話你留著對沈之宴說吧。”
說完他直起身，出了房門。
好看嗎？任誰見了他都聯想不到好看這個詞，這些年來，他聽得最多的是可怕這兩個字。
畢竟連他的媽媽都說他骯髒噁心。
“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了。”
冰涼如玉的聲音在背後冷不丁的響起。餘笙笙背脊一僵，然後就從鏡子的反光中看到，沈妄冷冷的目光正凝聚在自己手中的鏡子上。
餘笙笙手一抖，鏡子掉在了地上，碎了。她怔怔的盯著地上的碎玻璃，緩緩轉過頭，訕笑幾聲：“那個……小叔叔，不要誤會，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碎你的瓶子的。”
沈妄眉眼微凝，餘光掃了她一眼，清冷孤傲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疑問。但很快不耐煩的閉上了眼睛，繼續補覺。
順道冷冷補了一句：“碎了就碎了。”
他回頭瞧了她一眼：“還有，不準看我，煩。”
“……”
餘笙笙彎下腰，默默收拾地上的碎片，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沒關係，他是長輩，小叔叔總有那麼幾天不爽的時候，她可以接受。
而且是自己老盯著他看的，他生氣，無可厚非。
嗯，小叔叔做什麼都是對的！
沈妄覺得，十五歲以前的餘笙笙，對自己還沒有那麼懼怕和厭惡，不知道為什麼，15歲以後她整個人就變了。
或許是情竇初開愛上沈之宴的原因吧。
因為那個時候的沈之宴極度討厭自己。
沈妄把餘笙笙搭在自己身上的身體扶正，彎腰將人抱了起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餘笙笙則依舊被他抱著，坐在他的腿上。
餘笙笙依偎在沈妄懷裡，等著沈妄給自己投食。
沈妄就這麼一勺一勺的給她投餵。
吃飽喝足後的餘笙笙滿足的喟嘆一聲：“還是我家妄崽煮的粥好吃。”
沈妄瞧著她舒展開來的眉眼，唇角微微上翹。
他熬了一個多小時的粥，火候都得親自看著，能不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