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牆的玫瑰,卻採用暗黑色的表現手法,玫瑰不是鮮豔的紅,而是透著絕望的黑沉,反倒是玫瑰花中佇立著的女子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女人沒有正面,只有一個背影,手腳都帶著鐐銬,她的旁邊扔了一個破舊不堪渾身鮮紅似血的布偶。
餘笙笙盯著那副畫看了很久,她總覺得畫上的女人似曾相識。
整幅畫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感。
餘笙笙悄悄看了一眼旁邊正在籤檔案的蘇檸。
男孩今年才十五歲。
餘笙笙茶色的眸色深了深,她的眼睛過於專注,以至於蘇檸簽完合同轉身對向她時,她還未曾發覺。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檸已經走到她的面前,擰著眉毛看她:“我知道我的畫好看,但也請你稍微收斂一些。”
餘笙笙:“……”
真夠臭屁的。
蘇檸不悅的道:“難道不好看嗎?”
“好看。”這話是由衷的,蘇檸的畫儘管怪異,卻足夠吸引人。
“是嗎?”蘇檸雙手插在褲腰口袋裡,修長的身影掩藏在不明的燈光裡,輪廓晦暗不明,得意的哼了一聲:“算你還有點眼光。”
餘笙笙懶得搭理這個臭屁精:“你合同都簽完了,咱們也沒必要繼續在國外待了吧,乾脆定個機票回國得了。”
蘇檸望著那抹不耐煩的身影,氣的想揮拳揍她兩下。
本來明天他要去見個人,現在看樣子是不用見了。
於是當晚,他們訂了最晚一班的飛機。
深夜抵達蘇家。
當然了,餘笙笙才不會留宿蘇家,她把蘇檸送回去之後,便開車回了她和沈妄的那棟公寓,對她來說,這裡,才是她的家。
餘笙笙剛停好車,人還沒下來,一開啟手機就看到一連串的微信資訊,還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她看了一眼,全都來自同一個人。
沈之宴。
餘笙笙掃了一眼微信。
‘餘笙笙,接電話。’
‘我喊你接電話。’
‘餘笙笙,你故意把餘清清這個瘋子塞給我,你以為你打什麼主意我不知道嗎。’
餘笙笙挑眉,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