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泓崢啞然失笑,秦染以為他誇到點上了,便滔滔不絕地誇起房屋內其他擺設,飯也忘了吃。於泓崢又覺得他有些聒噪,胃口也少了大半。
入夜之後,於泓崢讓秦染去洗澡,秦染身上的香水味讓他的頭隱隱作痛。
於泓崢靠在床頭隨手翻動放在床頭的書籍,那本他所謂的用來睡眠的經濟學著作許久沒被翻開了。
電話響了,是於蔚岐打來的。
於蔚岐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憤怒:“哥,我今天和朋友去馬場騎馬,指名要王子,你猜怎麼著,馬場的人說王子易主了,我騎不了!”
於泓崢才想起自己忘記把這件事告訴於蔚岐了,但他很淡定地說:“那你換一匹。”
“重點是換一匹的事嗎,”於蔚岐叫嚷,“我那麼喜歡王子,求了你多久你都不肯,你就這樣送給方漓山了?!他比我還重要?”
不怪於蔚岐生氣,流星和王子是於泓崢親自挑選並養大的兩匹小馬駒,對於泓崢這樣的馬術愛好者來說,馬是他最重要的搭檔,他從小就對馬兒存有深厚的感情,何況是自己養大的馬。
於蔚岐馬術不如於泓崢,但閑暇時也會騎馬玩,他見王子溫順聽話,想著於泓崢反正有流星,就想從於泓崢那裡討來王子,結果任他磨破了嘴皮於泓崢都不同意。
“你以後送方漓山星星月亮我都不會驚訝了。”於蔚岐冷嘲熱諷。
“不會,”於泓崢說,“已經結束了。”
於蔚岐半天說不出話,掛掉電話去最後一句是:“你現在跟那個叫秦染的……”
“沒他的事。”
接了一個電話,於泓崢感覺頭更疼了,若隱若現的香水味還漂浮在空氣中。
秦染洗完澡裹了條浴袍出來,他注意到房間裡的香薰,湊去聞了聞,說:“白茶味,於總你喜歡這個味道?我也喜歡。”
於泓崢閉目養神,並沒有回秦染的話。然後秦染沒再發出聲音了,之後,於泓崢感覺到身旁的床墊輕微塌陷,他的浴袍下擺被輕輕掀起。
當溫暖的觸感覆蓋於泓崢時,於泓崢抓住了秦染的手,他睜開眼睛,說:“算了。”
“啊……”秦染很慌張,“於總,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你回吧。”於泓崢攏起浴袍,讓秦染離開。
“於……”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於泓崢又閉起眼養神。
秦染落寞地走了,那股香味似乎散去了一些。
今天並不順利,於泓崢把這一切歸結於他不喜歡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