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要的丹藥楚芷芩存得多,找起來還算省事,就是這人好像不懂得多備點好的丹藥,放眼望去竟全是回春丹。
罷了,湊合著用吧。
“轉過去。”冷君竹取出回春丹命令楚芷芩轉身。
楚芷芩乖乖轉身。
冷君竹夜裡最喜歡落下豔糜痕跡的背上布滿大小不一的傷口,其中最為猙獰的傷口隱約看得到皮肉之下的森森白骨,沾了血的布料和傷口粘黏在一塊,想要上藥只能先將衣服和皮肉分開。
冷君竹取來鑷子一點一點撕開來。
這無異於是一場酷刑。
楚芷芩背部緊繃著,冷汗再次打濕她的鬢角,順著下頜角往下流。
冷君竹處理完傷口處沾合的衣物後,已是香汗淋漓,握住鑷子的手更是痠痛不已。
整瓶的無根水傾數倒在傷口上沖刷上面殘留的血跡和髒汙,冰冷的觸感和痛入骨髓的疼痛令楚芷芩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身形顫抖。
冷君竹輕聲安慰她,隨後碾碎了回春丹敷在上面,做完這些後,她拿來繃帶,小心包紮傷口,盡量不觸碰那道猙獰的傷口。
處理完一處還有一處。
冷君竹如法炮製處理楚芷芩右肩的傷口,肩膀的傷沒有傷到骨頭,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明知她出手狠辣,你又要護著我周全,何不與她周旋,找個機會逃走?害得自己白白受了傷。”
楚芷芩聽到冷君竹說柳如霜出手狠辣後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頭,她按下不表,只是解釋道:“我不想在她面前露怯。”
冷君竹沒發現楚芷芩的異常,道:“危難當前,能躲則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年幼時與她之間的齟齬?”
“我不過是不願拆穿罷了。”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楚芷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她的師姐要回來了…?
“算是吧,只不過很多記憶無法關聯在一起,顯得人更加淩亂了。”冷君竹這回大大方方承認了,前兩次楚芷芩問她,她都以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否認了,不願承認自己腦海裡多出兩段記憶。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不意味著我會跟你回劍閣,當那所謂的大師姐。”
“我省得的。”
冷君竹說的話楚芷芩不是不懂,話雖如此,她內心顯然是不願師姐離開的。
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師姐,這回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