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今日先將賬目拿給我,我二妹妹今晚提前過目。”
背對著馬車謝南梔高聲問後又低聲道:“那侍郎千金是哪家侍郎千金?”
李叔笑眯眯應道,“稍後,這得讓小廝去拿。”說著,指使個小廝往內室奔去。
“掌櫃的,那邊有客人要咱們開個證明。”
“恰巧”一小廝湊上來道。
金玉閣算是個招牌,百姓間送人也有牌面,有些用於親戚往來的,經常來開證明,以鑑值錢。
謝南梔退到一邊,好似與李叔沒什麼接觸了,但眼睛卻清楚的看見李叔在那紙證明外寫了個曲字。
曲!
皇后母族,她就說剛剛那姑娘怎麼看著這樣眼熟,原是曲家二房曲侍郎的嫡女。
說起曲家那可真真是了不起的豪門望族。
當今聖上乃是開朝君主,曲家卻是前朝的豪門望族,曲老太爺從龍之功不說,更是皇帝的岳丈,膝下兩個兒子,大兒子正是當今丞相,二兒子乃禮部侍郎,前世她記得,再過不久就要因功晉為吏部尚書一職了。
李叔他們還真真會挖坑。
謝南梔想著謝北夢日後再見那女子的驚愕,不由暗笑不止,好在她背對著門口,是以謝北夢與段容音什麼都瞧不出來。
謝北夢甚至還收那份謹慎,頗為得意道:“爹爹都訓斥她了,她肯定是礙於爹爹,不會出事等我,再說,她估計也是怕我將她去青樓的事情告知七皇子,這才百般順從。”
理由也合理,謝南梔也實在沒有什麼異狀,眼見著謝南梔接過賬本就要轉身,未免謝南梔藉此挑事,段容音放下簾子,喃喃道:“但願吧。”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可她哪裡知道,芙蕖這枚棋子,不是謝南梔為了對付她和謝北夢的,而是太子慕雲宸!
“小姐貌美如花,為何要帶著面紗?”
馬車內,芙蕖望著謝北夢的臉好奇問道。
謝北夢臉色一僵,一會功夫語氣已然狠惡,“怎麼,我的臉傷著了就不是太子妃了?”
“不不不,奴婢只是聽說有家胭脂鋪子叫流胭樓,連有些傷痕都能遮擋呢!”
“哦?真能傷痕都能遮擋?”
謝南梔聽見這麼一句,就知道謝北夢已然激動的不成樣子,對於她接下來死活要去流胭樓的行為也不做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