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提線的木偶。
她開門出去,看見沈清慈還坐在沙發上,什麼也沒做,還是沒有去碰她那把傘。
聽見動靜,沈清慈才回眸,眼裡沉沉的,很快轉為平靜,帶一點高冷的神采。
湛秋對她說:“我回去了,既然傘物歸原主,我的任務完成。”
“任務。”沈清慈複述。
“對啊,你等我恢複記憶也辛苦,還做了那麼多陪我找回記憶的事情,都是為了它。雖然忘記的事沒有找回來,好在傘回來了,我想你很高興。”
湛秋說。
“是,我很高興。”
沈清慈對她說“不送”,然後又坐回沙發裡,將湛秋沒喝完又涼了的茶端起來,往嘴裡遞了一口。
湛秋瞥見,滿心不寧,快步往門邊走了幾步,卻還是折返回沙發。
她重新觀察了沈清慈,“你的工作完成了?”
“完成不完成有什麼說法?”
沈清慈放下杯盞。
“既然是讓我上樓的藉口,現在送都不送我嗎?還是你不想讓我離開?”
湛秋索性挑明瞭。
剛才在照鏡子時,湛秋發現了沈清慈這個人隱在濃霧後最大的破綻,也許算是人生來的劣根性,那就是她不會選擇自己,但是不想徹底推開。
就像以前一樣。
無關那把傘在或不在,她想驗證是不是。
至於為什麼要驗證,大概因為她在不痛快,她發現她真的不懂沈清慈。
她想再看看人性。
沈清慈起身,站在她面前,沒有立刻回話,似乎在考慮說哪類話。
“我的睡衣還在嗎?”湛秋不給她機會。
“在。”果然,沈清慈說。
“太晚了,沒有司機來接我。”
湛秋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