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著什麼呢。
找著湛秋在異國酒館裡流連忘返後帶出來的“紀念品”嗎?
找著新的能吸引到湛秋的人留下的痕跡嗎?
還是,妄圖找到湛秋痴心不改,對她念念不忘的證明?
不可能的。
湛秋車裡也幹幹淨淨,只在副駕上放了一個她自己的包。
沈清慈意識到這一點時,自知可笑,好在,湛秋不會看出來。
湛秋換了話題,問她:“伯母的身體有不舒服嗎,檢查有沒有哪裡不好的地方?”
“沒有不舒服,只是為了放心。結果要等檢查報告出來才知道。”
“嗯,好。”該客氣的話都客氣完了,湛秋表達了想走的心:“你開車來的嗎,要不要我載你一程?”
她也很奇怪,今天沈清慈像時間跟耐心充足的那個人。
為什麼呢,難不成真的因為感謝自己幫她舅舅?
沈清慈聽得懂逐客令,也看得懂人臉色,湛秋不喜歡她們這樣的社交距離,也只是憑著教養在說客氣話。
這或許是湛秋的驕傲,哪怕心頭埋怨,面上也不想表現出,否則像輸不起了。
又或許,湛秋是真的不在乎了,禮貌是認真的,不想跟她多說話也是認真的。
沈清慈站直了,“不用,我開車了,你先走吧。”
湛秋點頭,準備發動車子,忽然想起來說:“等等,剛才傷者的家屬跟我說漏嘴了,說你有偷偷給他們塞錢。我替他們謝謝你,你怎麼想到送人家衣服,細致到鞋子的?”
沈清慈走開兩步,又回頭,眼神淡淡:“我們第一次在病房見到時,你沒注意到她走路腿腳不方便,鞋子磨損得破舊,衣服也穿髒了,但沒有時間回家換嗎?”
湛秋真的沒有,那個時候她心思被分割得稀碎。
“對不起,是我太粗心。你還教了他們自保的方法,看來你跟你舅舅不是一條心。”
湛秋其實挺高興的,因為她就是不喜歡曾和章那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這樣做,表面是為了傷者和家屬好,其實還是為我舅舅爭取最大化的利益,不是嗎?”
湛秋想了一下,這樣說也沒問題,還更合理。
可是沈清慈真是這樣想,才這樣做的嗎?
湛秋自認為不笨,心裡的直覺就是沈清慈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