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一急,立即又加了一點,也沒回複。
好吧,等下一波。
湛秋發了一則日記,記下了昨晚她姐姐跟她說的那兩句話。
“愛的是一個完整的人。”
“那不是你的問題,也不是別人的問題。”
退出,若無其事地發微信,問沈清慈出發沒有。
沒過多久,沈清慈也若無其事地還說沒有。
[那你今天幹嘛呢?]
[陪家人。]
[喔,我明天出發。]
湛秋告訴她。
她化完妝,對著鏡子給自己點了一顆淚痣,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美顏,沈清慈看不到很可惜。
父母已經提前飛過去度假,湛秋坐在餐廳,邊吃飯邊跟榮姨商量必帶物品。
基金會的最新訊息中,有一樁前一天淩晨發生的交通事故。
傷者是個菜商,受傷昏迷後還沒蘇醒,家中條件苦難,兩個孩子都不大,家屬還有一點輕微殘疾。
湛秋輕快而散漫的情緒因此添了更有意義的質量,使她感受到社會責任。她想到沈清慈說,想要運氣好,就要多做善事。
她立即跟進,要求盡快提供資金援助,並想去醫院探望。
下午,在收到相關資訊,等著魏姐一個鐘頭後過來接她時,她收到方一霖的訊息。
[來醫院打胎,遠遠看見了沈清慈。]
湛秋先是疑惑,繼而一慌,突然就聯想到沈清慈說花了一大筆錢,以及度假不帶她的安排。也許是別有隱情?
[她生病了嗎,狀態看著怎麼樣?]
方一霖:[我以為這句話的重點或許可以是前半句,果然是我高估了自己。]
湛秋起身就往停車場跑去,語音甩過去:“地址給我,我去給你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