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臊多久,一直不理我嗎?比這更親密的事情我們也做過,你哪裡我都瞭解,這有什麼。”
她把話點破,沈清慈防禦式的剜了她一眼,等將手裡的橙色花朵握緊了,自己先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來。
於是收回別扭,“沒有害臊,我只是嗓子疼,不想說話。”
“好嘛。”湛秋漫不經心地順著:“那少說話吧。”
“我承認,我的哪裡你都看過碰過,比剛才更不得體的表現,你也見過,我在你面前又藏不住什麼。”
話雖如此,沈清慈只是說來過過癮,當然不能這麼論,人都想在喜歡的人面前立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誰願意濾鏡被打破。
但她說得面不改色,倒輪到湛秋不好意思了。
光天化月的,雖然過了十二點,路旁也車來車往,這太直白了。
湛秋咳了一聲:“是這樣。”
說著到了酒店門口,沈清慈說:“既然這樣,陪我上樓,坐一坐也沒關系,對不對?”
湛秋穿了一件帶領子的上衣,配一條淡藍的運動短褲,白色長襪搭著運動鞋,像正在哪個俱樂部打球,臨時趕過來一樣。
她看上去要比她的實際年齡小上許多,不為瑣事煩心的人就是這樣,三年五年沒有大變化。
看著她的時候,沈清慈就覺得自己也回到幾年前初見時,那時候比湛秋現在大不了太多,步伐也能輕快些,只是沒有走著走著蹦起來摘花的閑情。
她把那朵花揣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好吧,我看看你的居住環境。”
上樓,進了房間,湛秋還真觀察了一圈,沈清慈以為這位大小姐又要不滿意了,沒想到她點點頭:“還不錯。”
“挺新的,房間也大,隔音不錯,聽不到外面的車聲。”
“床不夠軟。”沈清慈說。
“是嗎?”
“是,所以昨晚有點睡不著。”
湛秋一頓,沒忍住實話:“我還以為你睡不著是想我,搞了半天是想我的床了。”
真心錯付,沒什麼好說,虧她唸叨一天,晚上終於忍不住聯系。
沈清慈辯解:“想你的床沒必要淩晨兩點發資訊告訴你。”
她過去,在湛秋不抗拒的目光下,環住湛秋的腰,“我很想你,你呢?現在不用跟我演戲了,還會說‘我也想你’嗎?”
“演戲”兩個字讓湛秋聽得十分不悅,雖然事實就是這樣,但是她不愛聽事實,總覺得沈清慈在借機敲打她。
於是她不吭氣,輕“哼”了一下,“你人很好,還幫我想臺詞呢。”
房間裡電話響起,沈清慈被嚇了一跳,湛秋猜到:“哦,我來時讓阿姨做了點吃的,剛送來,你看看想吃什麼。”
機器人將餐食送到門口,湛秋取出,看著量不多,也擺滿了整張桌子。
湛秋把餐具給沈清慈時,沈清慈攪著粥,感慨起來:“好熟悉的感覺,跟從前一樣,我以前生病,你就是這樣來照顧我。”
湛秋點頭,“嗯,那時候只是監督你吃藥,沒跑醫院。快吃吧,我知道你晚上沒吃,這個點肯定餓了,墊墊。也別吃太多,不然過會睡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