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不演了:“檢查身體可以,剛好我的手臂總是不舒服,記憶方面不用了,我都想起來了。”
“你不是說,你又忘了一些人一些事?”
湛秋說:“剛摔下來那兩天是的,我都不能多想,一想就頭暈。後來突然好了,連帶著以前忘記的都想起來了。”
“那你怎麼不早說?”
湛秋解釋起自己的任性:“我想瞞一陣子,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以後我不想理的人,我就當不認識。”
張成帆知道她在說誰了,嘆了口氣,這兩年顏樂付出不少,她們父母都快看上了,想顏樂跟湛秋好好相處。
可惜湛秋根本不肯買賬。
“不想理的人當不認識,那敢問,我是哪位?”
湛秋滿臉疑問:“這位女士,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張成帆微笑點頭,“走錯房間了,抱歉。”
張總施施然離開,聽到身後一串沒心沒肺的笑聲,這家夥,年紀越大越難搞了。
睡前,湛秋回憶起跟沈清慈的第一次見面。
她乍見理想型,被庸俗的一見鐘情死按在地上,爬行了好一會都沒能站起來,只好臣服於此。
她想到她跟沈清慈相處的那幾天,她暗暗下定決心,要跟這樣的姐姐談一次戀愛,被騙了吃點苦都願意。
現在去評價當時,她未必多戀愛腦,單純是沒吃過感情的苦頭,在那邊信口許願。
連帶著,又複盤了一遍她跟沈清慈的相處。
也想到了那次交通事故,想到了顏樂。
她原先以為,雨夜出事,主要怪她自己想一出是一出。
但記憶回來以後,她才知道那晚是顏樂偏要她過去接。
她原本不想,能幫沈清慈媽媽追星固然是好,也能找個由頭在沈清慈的生活中留痕。
但這不是必須的,何況總有更好的時機。暴雨之夜,誰都不願意出門。
是顏樂打來電話,問她想不想見梁幸,又說在飯局上被灌酒,現在就感覺很不舒適了,過會還不知道走不走得掉。
湛秋是知道那個圈子的亂象的,即便她跟顏樂交情不深,平時遇到這種事也沒能力管。
可現在既然在同一個城市,不能坐視不理。
湛秋沒有辦法,只能出門救場。
亮明身份,社交了一圈,將顏樂接出來,送回酒店,一路她們都打著沈清慈的傘。
路上,顏樂問她今夜要不要留在自己那,反正都是住酒店,在哪都一樣。
她說不要,還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