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和章也只是不滿地皺著眉頭看一眼她。
湛秋微笑:“但我也提醒諸位,有事說事,冷靜溝通。我這個人大小姐脾氣,平時都好說,惹我不痛快,別怪我做事不留情面。”
最後,她為曾女士盛了一碗湯,“伯母,等您身體好起來,我邀請你去我家玩。”
曾和靜喝了那碗湯。
等到飯後,沈清慈媽媽沒有再單獨見她們,細聊此事,她說今天談到這裡就好,彼此都需要時間思考和消化。
並催促沈清慈她們去過節,家裡這邊不用擔心,那是她們這輩人需要溝通的。
“七夕愉快。”這是她送給沈清慈與湛秋的祝福。
湛秋回想著今天的戰績,心中發暖發熱,疑心自己沒發揮好,話說得不夠到位。
等興奮勁下去之後,她覺出沈清慈不喜歡這種出櫃方式。
對她而言,應該會覺得很難受。
因此想了一會,她決定道歉:“清慈,對不起,今天我可能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不來就沒事了。”
沈清慈從走神狀態裡出來,聽見她說這個,即刻重視起來:“你又說什麼傻話。”
“我只是在想……我的家人總是如此糟糕,像個魔咒一樣。”
明明他們不算很壞的人,大家相安無事地生活,也互相幫扶,沈清慈母親住院,他們也勞心勞力。
但不算很壞的人,總是做讓人不適的事,又該如何對待呢?
決裂嗎,犯不著;但親近吧,這輩子又很難做到。
只能不親不疏地維持著親緣,平時她都能自洽,唯獨湛秋面前,她像被一束暗光釘在黑暗中一般,怎麼都走不出去。
而湛秋是她嚮往的光。
湛秋直白:“我最怕的就是你跟我說這個,我不在乎他們啊,你幹嘛把自己跟他們綁在一起。”
“幾年前我就說過,我不在乎,我接受你的一切。”
魏姐看似波瀾不驚地開著車,其實差點甩掉方向盤,這麼肉麻的話幹嘛要當著司機面說啊!
真是的,明知道她愛聽八卦,還非要挑她不能分神的時候聊。
“清慈,你坦白說,發展成這樣,你還是有點後悔的對嗎?”
“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