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到最後,岑辰告訴他:“後天四班有同學聚會,你來嗎?”
“我......”禾樂猶豫,“我就不去了吧,只呆了一個多學期就走了大家也都不記得我了吧。”
“怎麼會!”岑辰很激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你性格更好的人了,很多人都很想你的。來吧,樂樂。”
她頓了頓,小聲說:“我還能這樣叫你嗎?”
“嗯。”
“好!”岑辰很高興,似乎他回答的“嗯”是回答的前一個問題,“我把聚會的時間地點發你,對了你現在住在哪兒,到時候我去接你吧。”
禾樂無奈笑笑,“不用了,我打車過去就行,你一來一回反而還費時間。”
“嗐,那有什麼。”
“真的不用麻煩。”
“那好吧。”
“對了,班聚都有誰去?”
“我把你拉進群裡,裡面的人都參加的。”
立刻有眼尖的人發現群裡進了一個陌生人,莊曉寧第一個跳出來問來者何人。
岑辰:【這是樂樂,他最近回國辦事,我就拐他來參加聚會啦。】
平靜的群聊登時熱鬧起來,七嘴八舌問候。
岑辰:【平時不見你們這麼積極,留著聚會的時候再問吧你們。】
結束通話電話後,禾樂挑一兩個簡單的問題回複,刷屏太快他就沒再留意同學說了什麼。點開詳情頁,一個個對照著微信暱稱和頭像看過去,因為沒有備注,好些都分辨不出誰是誰。
紀延廷應該不會在班聚群裡面吧,他有些喪氣地摁滅螢幕。白天在長堤不歡而散後,兩人就沒再聯系。兩人之間的維系只有那通越洋電話,他已經完成任務收回願望券,那麼紀延廷和他也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不,紀延廷說要來送他機的,還能再見一次。
能嗎?禾不會和他說再見,那是不是意味著連送機都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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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在海城遊蕩一天,濕漉漉的空氣滿是泥土的腥味,讓人提不起勁兒觀賞景色。助理打來電話問他的航班有沒有變化,有無延長休假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