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感覺你好像還挺喜歡我的。”走過他走過的路,去他的城市讀書,默默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看著他,還有許多許多,他從不曾奢望的事情,紀延廷一直在默默地以自己的方式守護他。
這個壞蛋如果能誠懇一些,他早不知道淪陷多少次了。
“禾樂同學,這麼多年沒見,你的理解體會能力還是沒有提高。”
“你又在罵我笨是不是!”禾樂生氣地撞了一下他的腰,紀延廷順勢把他摟緊,輕笑道:“我錯了,是我沒有表現好讓你感受不深刻,以後一定讓你每天每天都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一絲熱意攀上脖頸,禾樂頂著粉撲撲的臉頰輕哼了一聲,“壞蛋。”
“嗯。”
像是著急證明自己的心意,剛進家門,手上的購物袋嘩啦啦掉下,紀延廷按著禾樂的肩把他抵在牆上親吻。他平時表現得很溫柔,但在做這檔事的時候就會顯露出兇狠一面。
禾樂被吻得透不過氣,腦袋不住往後撤,又被一隻大掌牢牢按住,被動地接受來自紀延廷的氣息。
他託著他的大腿和腰把人面對面抱起來,禾樂五指插在他的發間,把今早用發膠精心打理過的造型弄亂。
舌頭像一尾靈活的遊魚,攪得翻天覆地,無論接了多少次吻,禾樂還是會被這樣霸道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
亮晶晶的口水從嘴角滑下,在精心挑選的白色西服上留下一串深色水漬。熱意不斷翻湧,過電般的觸感從尾椎骨升起,禾樂不自覺地動了動腰。紀延廷貼著他的臉輕笑,笑得胸腔震動,“樂樂這麼急?”
臉頰蹭一下子羞紅,禾樂居高臨下瞪他,“你不急嗎?”說著大腿又用力夾緊,弄得紀延廷倒吸一口涼氣,“樂樂你可真是......”
嘭一下陷到沙發上,紀延廷輕車熟路地在沙發縫撈出作案工具,上面的附著液體很冰,被碰到後禾樂不自覺抖了抖,小聲喊了聲涼。紀延廷附身吻了吻他唇角安撫,“馬上就熱了。”
屋內很安靜,只有魚缸不時升起的氣泡咕嚕嚕響。紀延廷嚴陣以待仿若面臨第一次入校考試,比以往準備工作都要漫長。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提筆的一剎禾樂還是下意識地像只蝦子一樣縮了起來,紀延廷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壓抑的低鳴,簡直是要了命。
“樂樂,你要弄死我。”
禾樂委委屈屈地撇著嘴,小聲道:“明明是你在擺弄我。”
紀延廷忍無可忍地捂住那張讓人慾罷不能的嘴巴,起伏的背肌如同連綿不斷的山脈,一上一下地抖動彷彿在呼吸。
精壯的軀幹布滿汗珠,禾樂抬手摸了一把,像是疑惑又像好奇地了一下,“鹹的。”
腦中那根弦頃刻崩塌,紀延廷像上了發條的機器,在他耳後、脖子、所有經過之處留下一連串鮮紅的印記,如同雪地上怒放的鮮花。
禾樂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像顆大白菜一樣被洗幹淨,又被半抱著喂水。他微微掀起半紅的眼皮,小聲埋怨,“你今天特別兇。”
紀延廷熟練地幫他按摩腰腹和大腿,輕飄飄道:“我只是想讓你記住這一天。”
“怎麼,你做完今天以後就不做了?”禾樂瞪著他,但因為身體還很虛,所以沒什麼威懾力。
紀延廷又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今天是結婚紀念日,當然要特別一點。”
“那每年都有結婚紀念日,還有求婚紀念日,還有你生日、我生日,聖誕節、萬聖節呢?”他的聲音黏黏糊糊的,發脾氣也像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