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說怎麼會這麼難呢,點點。”禾樂見點點睡醒又去找它聊天,小鸚鵡不語只一味啾啾,sara來電才打斷了禾樂的絮叨。
“喂sara有什麼事嗎?”
“跟你對行程啊老闆,臨時推了三個工作,我跟甲方道歉道到喉嚨沙啞了。”sara沒好氣道。
禾樂有些不好意思,“回去給你發獎金。”
“我記下了。”sara說,“香水廣告同意推遲,雜志封面轉給steve拍了,還有比較棘手的是塔靈的高珠廣告,只能取消賠償違約金。”
“那就賠吧。”
“還挺高的。”sara語氣沉重,相當為這個僅有八人的工作室擔憂,“老闆你在海城玩得怎麼樣?會不會覺得無聊想摸摸相機。”
“有話就說。”
“噢上次你推給我的那位傅小姐發了拍攝要求過來,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旅遊順便賺個外快,傅小姐表示價格不是問題,只要是你拍就行。”
“轉發到我郵箱,後續我跟她溝通吧,這幾天沒什麼事你讓他們幾個也放假去玩好了。”
“ok,boss.”
·
傅萱兒跟禾樂約在傅氏樓下的咖啡廳談詳細提案,上次在這家咖啡廳鬧笑話的事還歷歷在目,這次禾樂坐得很板正,連書架簾子都沒碰一下。
傅萱兒呷了口咖啡,開始行駛她的甲方權利,“我想拍一個告別二十二歲主題的紀念相簿,就像愛豆的photobook那種,要印成書的,色調不能太暗,不然印出來會很糊。分成童年、少年、成年三部分,每部分各五套衣服,場景也想好了。”
禾樂原本認真聽著,突然開口打斷道:“告別二十二歲,不是以二十二歲這一年為主題嗎?”
“當然不是!”傅萱兒重重放下咖啡,重新闡述她的相簿拍攝理念,“我爸讓我今年開始進公司上班,我的快樂時光就要結束了,從此以後我會變成一具沒有感情雙眼無神一身死氣的活屍。所以我要趁我現在趕緊把肌膚最緊致,精氣神最好的樣子留存下來。”
禾樂微微蹙眉,“沒那麼嚴重吧,你還很年輕。”
“當然有!”說著傅萱兒伸出一根手指往門口一指,“你看,標準的打工人死樣。死魚眼,冰塊兒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修無情道呢。”
禾樂看著風衣飄飄走近的紀延廷,小聲幫腔,“也還好吧......還是挺帥的。”
“禾樂!”傅萱兒怒其不爭,“這我可要說你啦,你的濾鏡太重了,你是沒見過他訓下屬,那個臉跟扔在珠穆朗瑪峰冰凍了一年似的。咦,說起來我都覺得冷颼颼的。”
“虧心事做多了?”紀延廷自然在禾樂身旁落座,拿起他的香草拿鐵喝了一口,“怎麼談這麼久還沒好,是不是她的要求太難搞了?”
“沒有,傅小姐很好說話,只是還有點細節需要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