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樂扔開,催促他動作快點。
紀延廷輕笑,只有氣音,但還是收獲禾樂的一記眼刀,他立刻態度良好地斂起笑意。
薄t恤掀起一個角,床單被攥緊。褲頭拉下三分之一,禾樂咬住拳頭。
“樂樂,這......”
等待許久沒有下文,是自己的屁股出什麼問題了?禾樂大驚失色,“怎麼了,紀延廷,你別話說一半不說了。”
紀延廷輕嘆,“等我一下。”拉上褲子往外走,過了半分鐘才回來。旋即清清涼涼的藥膏隨著指腹遊移抹開,細細密密的痠痛蔓延,隨著按壓藥膏滲入肌肉,後腰連著屁股那塊兒開始發熱。
“紀延廷,要不你說點話吧,這麼安靜好尷尬。”聲音悶在枕頭裡傳來。
紀延廷十分冷靜,“說什麼?”
他哪知道說什麼,禾樂撇著眼睛看著飄蕩的紗簾,“你...你什麼時候開始騎車的?”
“去年。”紀延廷簡言意駭,手下按摩的動作沒有停止。
禾樂又接著問,“學了多久?”
“打上火就走了,還要學?”
禾樂幹巴巴地誇了一句真厲害,又絞盡腦汁想別的話題,正準備問今天回學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褲腰輕彈回腰際,t恤拉下來,“好了。”紀延廷說。
“啊——這麼快?”禾樂驚訝回頭,對上紀延廷波瀾不驚的視線,“不然呢,你還想怎麼慢?”
禾樂訕訕翻過身抓著被子蓋住,“我想睡一下。”
“嗯。”
紀延廷收拾好東西出去,順便幫他帶上門。禾樂側著身等身後的熱意散卻,視線落在多出來的那條被子上。紀延廷——雖然是個壞蛋,但好像是個正直的人。
不對,他又不是同性戀,跟男的一起睡蓋兩條被子不是很正常。給他塗藥膏也只是塗藥膏,又不是為了看他屁股。只有他一天到晚想東想西,想歪了腦筋。禾樂把臉埋到小抱枕上,咿咿呀呀的亂叫消失在棉花裡。
門外,紀延廷洗過手又戴上拳擊手套進去健身房邦邦邦地瘋狂發洩多餘的火氣。
睡了一個下午,禾樂起來的時候一眼注意到床頭櫃上的兩個盒子——小黃雞聯名兒童內褲,碼。
“紀延廷——你這個壞蛋,我跟你拼了!”禾樂忘記痛楚沖出去,直直撞進大汗淋漓的雪白胸膛。
剛做完劇烈運動,渾身上下肌肉僨張,紀延廷垂眼睨著他,“你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