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帶了椰子脆片。】
他的背微微仰起來一些。
是看了吧,禾樂悄悄伸手去戳他的手臂,緊張地拿著椰子脆片穿過對方腹部與桌子的狹窄縫隙塞進桌膛。
背上起伏的肌群聳動了下,隨後紀延廷直起腰,攫住禾樂第二次伸過來的手——僅離他的腹部一指寬。臉色微沉,眉毛攏到一起,用口型說:“不要再弄了。”
“噢。”
下課鈴響,紀延廷長腿一邁走得飛快,禾樂幾乎是跑著追上去的,一直追到最上面那層樓的衛生間。紀延廷霍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挑了挑眉,“你還要跟進來?”
“我不去。”禾樂往後退了兩步,在門外等他。
紀延廷看了眼虛掩的廁所門,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開啟水龍頭,把手洗了三遍,又抹了把臉,對著鏡子調整好表情才出去。
“好慢啊,紀延廷。”禾樂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拖長著調子抱怨。
紀延廷瞥了他一眼,板著臉說:“沒讓你等。”
“我自己想等的。”禾樂說。
“為什麼?”
禾樂手揣在衛衣兜裡,眼睛盯著腳尖,“因為我想跟你說對不起。”
紀延廷又問了一句為什麼。
“唔——因為我昨天發現了一件事,但是不敢告訴媽媽所以情緒不太好,在你家的時候就爆發了。”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
“需要的。”禾樂朝他走了兩步,“無論是什麼原因情緒不好我都不應該向你發洩的。”
紀延廷臉上的冷意少了一些,抬腳輕輕碰撞禾樂的腳尖,嗤之以鼻,“就你那哭得花臉貓一樣叫發洩?不說別人還以為我搶了你的冰淇淋,我才不跟幼稚鬼計較。”
“真的?”
他用鼻音“嗯”一聲。於是禾樂就咧開嘴笑了,左邊臉頰的小酒窩十分明顯。
兩人沿著樓梯下去,紀延廷很不經意地問:“中午怎麼走這麼快,早上沒吃早餐嗎?”
“不是啊,今天吃了蛋卷和芝麻糊。”
禾樂又沒有搞清楚問題主體,紀延廷十分不滿地橫了他一眼,只不過他腳步輕快地走在前面沒有發現。
“我覺得你需要買點提升教材。”紀延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