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樣!”禾樂聽得眉頭緊鎖,接著禾太太說道:“所以你可以跟紀延廷當朋友媽媽挺高興的,聽爸爸說他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說話,請了心理醫生幹預,也沒辦法讓他開口。”
“紀延廷......”禾樂嘴巴動了動,“......很好的。”
“嗯。”禾太太摸摸他的腦袋,“你們都是好孩子,壞的是不負責任的大人。”
禾樂擺完巧克力關上門,想了想發了條訊息過去。
禾樂:【巧克力很好吃,謝謝。】
洗完澡刷完牙出來將近一點,收到紀延廷的回複。
紀延廷:【一樣。】
真敷衍。
禾樂戳了戳手機螢幕,像是把手機當成誰的臉。可他自己發的那句關於巧克力的評價前他都沒有吃巧克力,單純的無話找話。也不知道誰敷衍誰。
過了一小會兒,又來了訊息。
紀延廷:【很甜蜜。】
甜就甜,說什麼很甜蜜。禾樂扔開手機抱著頭在床上滾了幾圈,被禾太太敲門提醒明天九點出發才消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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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外公在寫揮春,禾樂拿著毛筆在紅紙上畫烏龜,畫完跟小外甥相視咯咯笑。外公嫌他們影響發揮給他們一人臉上畫了一筆,趕去旁邊玩兒。
禾樂拉著小外甥自拍,對著上面花臉貓一樣的人笑開了懷,“年年你長鬍子了。”
“我要變爺爺了。”年年摸著自己的臉,十分擔憂,轉過身一溜煙跑去喊媽媽給他洗臉。
禾樂自娛自樂了一會兒,把剛畫的烏龜還有跟年年的自拍都發給紀延廷。
禾樂:【被訓了。】
紀延廷:【哪家的貓還會畫畫?】
禾樂壓下翹起的嘴角,跟他抱怨今天吃糖餅被燙了。
禾樂:【剛出鍋的糖餅特別脆,裡面的糖還是流心的,我一口咬下去還以為咬到巖漿,舌頭現在還是麻的,我覺得可能長泡了。太可怕了,雖然很好吃。】
紀延廷:【看看。】
禾樂跑進屋拍了張糖餅的照片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