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樂幾次糾正無用,只由他們去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個人居然能打七個,對方也是榮德的學生嗎?”
岑辰搖頭又點頭,“有一些是,還有一些好像是他們的朋友和哥哥什麼的。中考前要佈置考場,所以放了半天假,剛出校門他們就在初中部旁邊的巷子裡打起來了。都不知道那幾個人怎麼惹了紀延廷,好多人去看了,紀延廷跟不要命一樣,打得滿臉都是血,超級可怕。”說著岑辰後怕地抱住自己的胳膊,“樂樂,你可別隨便招惹他,不然哪天他不高興把你也打了。”
“我覺得不會。”禾樂說,“他們人多欺負人少,紀延廷自衛反擊沒有錯呀。而且他們還喊高年級的過來,肯定是早有預謀......”
他還滔滔不絕地分析,岑辰和莊曉寧陡地安靜下來,眼睛一抽一抽地向他使眼色。
“怎麼啦,你們怎麼不說話?”
椅子與地板摩擦發出刺啦一聲,紀延廷冷著臉在座位坐下。他掃了一眼仍在桌面上的香蕉牛奶,以及每天又多了幾包的小零食,厭惡之情一閃而過。零食聚攏到一起,下一秒被歸置到身後的垃圾桶。
禾樂呆呆地看著他的舉動,表情空白,有些無措。岑辰斜著眼餘光投過來,朝他聳了聳肩,似乎在說“看吧,我就說不要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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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一向嘰嘰喳喳的餐桌今晚格外安靜,禾太太與禾先生對視兩眼,都在對方眼中讀出疑惑。
“樂樂,今天上學怎麼樣,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勺子擱在碗裡,禾樂嚥下嘴裡的食物,盯著咬了一半的雞翅沉默片刻,頗有些氣悶,“我同桌好像不喜歡我。”
“怎麼會,誰會不喜歡我們寶寶。”禾太太哄他,“跟同學鬧不愉快了?”
禾樂想了想,咕噥:“他可能不喜歡小餅幹。”
“啊?”
在禾先生和禾太太擔憂的目光中,禾樂捧起碗飛快把飯扒進肚子,“爸爸媽媽我吃飽了,先上去。”
“哦哦好,去吧。”
話音還未落地,禾樂就跑遠了,禾太太搖搖頭,“你說樂樂在學校不會被欺負吧。”
“我認識他們教導主任,等會兒打電話問問。”
“行。”
禾清培夾了筷菜給唐思麒,她稍稍把碗端過去一些,半途想起什麼,頓住,“苑卿的小兒子是不是也在榮德?”
“是,紀苑卿這小兒子可不得了,傅總每次說起他就頭疼,很是難管教。”
“傅岐哪有管過孩子,他就裝吧。要不是在苑卿的葬禮上見他掉了兩滴淚,我還以為他是個冷血的呢。”
“哎,別說胡話。”禾清培視線掃過去,唐思麒冷哼了一聲,“苑卿走的時候那孩子才六歲,大的那個也就跟咱樂樂現在這年紀,傅岐這麼多年不管不顧的,還好意思說難管教。”
“他跟紀苑卿少年夫妻,感情深,那孩子長得跟紀苑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見著難免會傷心嘛。”
“你們男人就會幫男人說話,他傷心孩子就不傷心噢,你要是沒了我還能不管完唐思麒方覺舉的例子不妥,呸呸呸了幾聲,責令禾清培,“跟傅氏的合同什麼時候結束,別給傅岐那個冷血的打工了。”
“事務所跟他們簽了五年合同,還差幾年呢,傅總之前介紹了那麼多專案給我,要不然我也當不上合夥人啊,哪能隨隨便便跟他切割的。”
“行了行了,我去哄兒子,你就對著你傅總的賬本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