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樹在一邊嘰嘰喳喳說道:“小姐,你學醫術了麼?蕭師父不就給了些書嗎?”原來郭玥並不會醫術,按說郭玥師門是醫藥師門,但是蕭雨只學了武功部分,另外的那一部分因師門敗落無人教授,就給了郭玥一箱子醫書,但這些書跟普通的醫書又很是不同,只有幾本認藥的書能看得懂,另外有一本講症狀的卻又殘缺不全,其餘的內容就像少了鑰匙的箱子,直接看都看不懂。郭玥在山間認個藥材還好,治外傷也還行,但是如果看不出病灶的病,她就不懂了。
郭玥一臉淡定道:“那麼難得的機會,當然要把握,看了那麼多書,總要實際操作嘛。”
江樹一看她的表情,抖了抖,看向任子言一臉同情。
既然郭玥已經想好,江樹自然是站在自家小姐這邊。見兩人衣服都溼了,就準備去弄火來幫忙烤衣服。
郭玥立刻道:“先不著急烤衣服,溫泉邊也不冷,雖然周邊應沒有什麼人,但他成這個樣子,可能是有人追殺,點火太危險了。”
郭玥把了好一會脈,眉頭皺了又皺。
江樹見此說道:“小姐,要是看不出來是什麼問題,就帶他回去給軍醫看,你不要太勉強。”
郭玥一邊仔細觀察著任子言的膚色一邊摸脈道:“好像是中毒。但不是很明白,很像殘本上說的那種嗜血毒,據說這種毒會生毒,生生不息,毒液所過之處,疼痛錐心刺骨,直到將人折磨至死。”
江樹眉毛都要絞在一起道:“小姐,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趁著摸脈,這樣去摸任指揮使,太不妥了,而且要是他醒了叫你負責怎麼辦?”
郭玥才不管江樹說什麼,醫術可是她最大的興趣,總是沒有人教授和引導,但她感覺自己應是這方面的天才,看,剛剛不就搞清楚很多事情。
她順口說:“負責也好啊,剛好我也很年輕不是?”正說著郭玥就伸手去解男人的衣服,準備看看他肩膀上有血色的地方,是否有傷。又接著說:“我們帶他回去,父親看見又要罵我們偷跑出來了。再說怎麼大一個人,我們兩個有多少力氣走那麼遠的路。”
江樹才猛然想起,很是不妥。著急道:“小姐小姐,那怎麼辦,帶又帶不走,他又這樣?”但看到郭玥準備拉那人衣服,又急道“小姐,你不要這樣,你不知道如果被外人知道,八卦都要傳上天的,眾口鑠金啊!”
郭玥淡定道:“慌什麼,看你小姐展示一下無雙醫術,前幾天我不是才研究過嗎,不說治好,一定給他治醒。再說這裡也沒有外人。”就像得了玩具的小孩,“你先去邊上的石頭或者樹上找找是否有合適的外傷藥。”江樹從小跟著郭玥,當然也會找外傷藥。
江樹道:“小姐,別忘了,前幾天你是試過,但是那隻老鼠也被你弄死了。”話雖如此,但她還是很聽話的去找藥了。
郭玥見江樹走開,開心的扯開任子言的衣服,那表情讓人一言難盡。
衣服扯開,果然,任子言肩膀處有一箭傷,雖然曾被包過,但此時已經被崩裂,血從白布中沁出來,布都全紅了。郭玥將裹著的布解開,處理了傷口,並從衣袖裡摸出一瓶藥,為任子言上好,又從任子言裡衣沒有很潮溼的地方撕下一塊布,給他包好了肩膀。這時任子言已經被她剝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