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那很恐怖了
很滑, 炙熱,手成了第二雙看不見的眼睛,描摹過蓄勢待發的形狀。
陸辭雪不知道怎麼說服自己堅持下去的, 他眼神規規矩矩地落在大人繃起的鎖骨上, 當這一天當真到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大逆不道越了界, 卻依舊無法停下來。
他終於肯承認那些上不得臺面的私慾,放任它們與轉瞬即逝的機會交纏在一起。
烏驚朔悶哼一聲,混沌的大腦終於遲鈍地發出訊號。
他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睛,卻發現本該伸出去捆住陸辭雪的葉和瓣選擇性聽話,悄無聲息地卷在了陸辭雪的手上身上,沒有一絲阻止的意圖,只有督促的躍躍欲試。
細膩的觸感碾壓過所有的觸感神經,烏驚朔難以忍受般微微弓起身子,伸手要去按住陸辭雪作亂的手, 卻發現他已然被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藤蔓纏住了手腳, 咬牙道:“……陸辭雪!”
那藤蔓甚至還是九幽冥霜花的伴生藤!豈有此理!
憑什麼本體能被陸辭雪策反?!
夢裡的觸感怎能如此清晰, 他完全能覺察到身體被撫過的每一寸感覺, 像是在他大腦裡上下其手, 真實得不像話。
叛變主人意識的九幽冥霜花本體, 被束住的雙手, 哪一樣拎出來都能讓烏驚朔血壓飆升。
這什麼破花化成的身體到底聽誰的, 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他才是主人!
陸辭雪似乎也意識到了大人的不可置信, 他空餘的手搭在腰封上,冷白修長的手指一點點解開身上的衣裳:“實在抱歉,大人。您的伴生藤不是不聽您的, 只是……他們偶爾可能會遵循身體本能來走。”
把九幽冥霜花養得飽滿瑩潤的木系天靈根,和死也不肯正視自己需求的嘴硬主人,在開花期這種急需靈力交融澆灌的緊要關頭,應該聽誰的自是不必多說。
但凡烏驚朔神智清醒一點,都不至於被胳膊肘往外拐的外化蓮葉暗算。但誰叫意志模糊的時候,他對身體的控制權也會相應下降呢,好巧不巧讓陸辭雪鑽了空子。
草木和人不一樣,趨利避害的本能更為直白,不遮掩,需要什麼便索取什麼,坦蕩地接受什麼。
恰好,九幽冥霜花……喜歡他。知道他要出手喂飽花,幫助他。
也許是不想接受拷問般的注視,烏驚朔眼前忽地一暗,慢半拍反應過來有人熄掉了照明用的夜明珠。
他身上的衣裳被人整理齊整,只有衣帶被解開,黑暗之中唯有需要的地方靜靜佇立,其他衣服完好依舊。
柔軟的衣裳解開滑落的聲音輕輕響起,即使在這個時候,陸辭雪也很安靜,他伸手摸索著確認烏驚朔的腰身,確保跪上去的時候不會壓到大人。
烏驚朔感覺到他碰到了什麼地方,神情一變:“辭雪,別……”
後面的話盡數斷在了悄然而至的吞沒之中。
兩人同時低低哼了一聲。
多虧琉璃景印神通廣大,上面流傳的大部分熱門本子陸辭雪基本都看過,還專門瞭解過風月之事,理論知識豐富,早已在腦海中對大人施展過無數遍了。
可是真面對了大人,他緊張得甚至不敢說話,連提前準備都忘了,以至於起初有些艱澀困難。
手替他估摸過尺寸,陸辭雪越摸越心驚,可古往今來沒有因為食物太大就不吃了的,直到親身實戰的時候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吃得困難,陸辭雪喉結滾了滾,還是忐忑地沉了下去。
他吃得很慢很艱難,甚至落不到底,伏在烏驚朔身上微微發抖。
烏驚朔咬著牙:“你……放開我,聽見沒有陸辭雪?”
陸辭雪小聲道:“不要。”
烏驚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