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裡,是恨許文傑不成器,可...這番苛責也是一種父愛,更何況那還是自己的獨生子。
「兒子沒了,」老巫醫說:「可以在生一個,但你自己的命沒了,拿什麼去生兒子。」
「老巫醫,你,」許長老有些怒了,可橫眉一瞪,想了想,老巫醫的話,雖然刻薄刺耳,卻也在理。
尤其是當下這種時候,別說是招惹將臣。
只怕離了將臣,許家莊園也會朝不保夕。
老巫醫其實也明白許長老此刻的痛處,她也很會將矛盾轉移...當下便問起旁人:「那個女人呢?你們說的那個女人在哪?」
「已經走了,」旁人忙道:「那個納蘭家的女人,已經被將臣帶走了......」
「飯桶,」老巫醫當下一喝眾人:「你們都是飯桶,那麼多人在場,居然還讓一個女人給跑了!」
「是,」旁人也不敢頂撞,只能應聲低頭。
「還愣著幹嘛?」老巫醫訓斥眾人:「還不快去追......」
「對,」那些在場的人,紛紛組織了起來,金羅密佈的出去尋找納蘭雪的蹤跡。
可是去哪找!?
老巫醫濁氣一嘆,心想著以將臣那鬼魅不及的身影,但凡眨眼之間,便是千米之外。
現在才追,只怕是已經晚了!
不過老巫醫這番安排,根本不指望追到人,只是逢場作戲,讓許長老的心裡,好過一些。
果然,潛移默化之間,許長老頭腦一熱,還真順著老巫
醫的杆子爬,怒喝身邊的左右親信:「還愣著幹嘛?你們也去幫忙追啊!」
「是,」左右親信也不願在現場逗留,這時候留下來就是受氣。
他們紛紛張羅著人手,緊跟著追出了許家莊園。
老巫醫為了讓許長老消氣,一邊讓園內的下人,收拾現場,順帶收斂許文傑的屍骸......
「這要怎麼收拾?」下人看了血腥的場面一陣作嘔。
「收拾吧,給許長留個念想,」老巫醫悄聲對下人說起;「這殭屍吧,沒有人性,可它吃人還吐個骨頭...你要是惹惱了你們許長老,他扒了你的皮,都不帶連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