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派是什麼邪教嗎?”黃董居然還有心思問這個。
我趁機嚇唬他:“那是一個,我們也不願意招惹的邪教。您吶,自求多福吧。”
“不是,這...”黃董懵了。
我當即眼角示意納蘭欣:“走吧......這事既然那麼棘手,我們也懶得參與。去找張倩,隨便看個風水,都比這省事!”
納蘭欣意會一笑:“好!”
兩人作勢就要離開......黃董是真急了,拉著我:“江少爺,我說,我說...但您可得保證,這事,絕不能傳出去。不然我這名聲,可就全毀了!”
“嗯,”我點頭保證後...他才說:“其實那會,我知道他是為了銅柱來的。那些銅柱,劉雲庚說他拿來有大用,拉去太國,能換不少錢。而且他們是做邪降的,越是那種邪祟的東西。他就越看重......我就沒多想。況且,他還承諾,銅柱換的錢,跟我一人一半。”
“那九根銅柱換了多少錢?”我問。
他一咬牙承認:“我分了,一個億......所以建廠,我幾乎沒投入多少。想著實在是運勢不好,那工廠轉讓或是賣了,我也虧不了.......可哪曾想,鬧出這樣的邪事。三十多個人住在重症監護室。這樣下去,我家裡有金山銀山都不夠填。”
“除此之外呢?”我追問:“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們的嗎?”
“真沒了,”黃董欲哭無淚:“就這一個...而且,昨晚陳大師納蘭,我也沒說。但他去了廠區,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說是霧中有鎮物被取走,才放出了下面的邪祟。我想,你們都是有大本事的人,等會一看霧區。自然就會明白,所以我才隱瞞的......我,我真的只是害怕。您想想,這出土文物都是要上繳國家的,我現在...完全相當於,幫著劉雲庚倒賣文物,這事要傳去,我非得進去吃牢飯。這種事,我哪敢說......兩位,你們可得信守承諾,絕不能對外人提。事後我給你們加錢,在加兩千萬,如何?”
我真不屑搭理他...人心不足蛇吞相。若不是為了一己之私,也不至於攤上這樣的事!
要不是為救陳西南,我真不屑在搭理這事。
納蘭欣的表情中,也對黃董有了幾許厭惡,冷冷的一指:“那走吧,趁著天黑以前,去看看廠址的霧區!”
“成,有勞二位,”黃董趕忙帶路,嘴裡還在強調:“二位放心,事錢我一定給兩位加。”
我們都沒有理他...在重新經過陳西南的病房時,房門突然開啟。
我和納蘭欣腳步一頓,看到張倩居然從裡面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我問。
她嘆氣搖頭:“安瀾姐把我趕出來了...說是重症病房,不適合太多人陪護。”
納蘭欣問:“那劉安瀾一個人守著,能行嗎?晚上,總得有個人替換吧。”
張倩抱怨的說起:“安瀾姐態度很強硬,說她一個人守著就行。還說什麼,以前陳西南告訴過她,所有一見傾心的人。都是上輩子臨終前,最後一眼看到的人。所以....”
“所以什麼?”我在意的問。
張倩卻是白我一眼,無奈道:“所以安瀾姐,就硬把我趕出來...那感覺就像是怕,陳西南臨終睜眼,最後一眼會看到我似的!”
這話聽得的確幼稚,但我想...劉安瀾或許,只是想單獨陪陪陳西南。他們之間的情話,也不希望被別人聽到。
隨即說起:“那就算了吧...你就住醫院附近,讓她有什麼事,就打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