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人剛上車,院長的電話就打來了。說是在醫院打聽了一下,已經查到了阿婆的住址。
我把電話交給了劉安瀾,她是本地人,對當地比較熟......問清楚地址後,劉安瀾才掛了電話。開車帶我去阿婆租住的地方。
在車上,她突然想起問我卡號,說是上次的事錢,還沒來得及給我。
“沒關係,事錢不急,”我知道:“劉家開發專案,正是用錢的關鍵期,等你忙完,在給我事錢也不遲。”
她一笑:“難怪您沒催事錢,不過您放心吧...那個開發專案作廢了。現在已經被國家接手,他們從後面出土的四個青銅獸判定,裡面或許有戰國時期埋藏的寶物。所以,承擔了劉家在本次開發專案的投入,還額外賠了一筆錢給我們劉家。當然,我們劉家也沒談價,當場就答應了。畢竟我們也清楚,除了五個戰國時期的青銅器,裡面什麼也沒有。”
我說:“那你們這個專案,豈不是白忙一場。”
她沒有隱瞞:“國家的賠償,明面上我們賺的不多。但是在其它生意上,國家方面,給我們劉家做了很多優惠政策。”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但劉家的事錢,我是不會拒絕的,讓她把六千萬,轉到六個賬號。當初合力平事的六個人,每人一千萬。只是要麻煩她,去查一查這些人的賬號。
雖然很麻煩,但劉安瀾點頭表示理解...
在開車途中,她總是情不自禁打著哈欠。我問她是不是最近工作忙,所以沒睡好。
她淡然一笑,解釋說剛好相反。是劉家的問題解決後,閒下來回到公司,聽到幾個堂哥堂姐在公司造謠,令她很不舒服...
把當初答應許凱的承諾,滿公司宣揚,還說劉安瀾是和我睡覺之後,我才幫忙平事的。
劉安瀾想不通,雖然自己是答應了許凱,但她完全是為了劉家能渡過這次難關。令她難以接受的是,劉家渡過難關,所有人都享有劉家的產業...這就相當於,劉安瀾幫他們,賺回了劉家每一個人的錢。
但是到頭來,這些堂哥堂姐,卻在公司,把這些破事傳得人盡皆知。
劉安瀾開著車哭了:“江少爺,您別笑我...我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劉家企業面對難題,我挺住了。面對劉家那些暗中使壞的人,我忍住了。我甚至可以不去計較......但是面對公司的流言蜚語,我真的奔潰了...您能理解,人言可畏這句話嗎?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就像毒針尖刺一樣,戳破了我的心底防線。他們根本不知道原因,卻都在背地裡議論,我走到哪,都能聽到他們議論的聲音。我還要假裝沒聽見。哪怕是上個洗手間都能聽到,我甚至為了避開這些流言,躲到員工食堂的角落吃飯。居然躲到那...還能看到不認識我的基層員工,坐在我對面,添油加醋的去討論這些事。還帶著難以啟齒的臆想去談論.......那種委屈,真的....”
說到這,她把車停在了路邊,她已經奔潰了,側過身緊緊抱住我,伴隨著抽泣聲,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就像孩子一般哭泣:“我真沒想到,有一天讓我奔潰的不是商如戰場,而是身邊人的唇槍舌劍...”
她的這些話,我難以感同身受...但是我知道,連劉安瀾這樣的心態,都覺得人言可畏。那小梅護士,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