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雨都同意了,陳叔哪還有顧慮。車子一路疾馳,在收費站調頭。
這一路車子也沒出邪事,陳叔還饒有興致的問我:“少爺,這南茅北馬是怎麼論的。他們之間有關係嗎?”
睡醒了,我權當聊天:“南茅與北馬之間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以前是以三海關為界,海關以北就是出馬仙的範圍,北方的仙家是不能出三海關的,海關以南屬於南茅的管轄。北方出馬附體者眾,而南方修習茅山術法者多。”
陳叔追問:“那現在呢?”
“現在隨著南北文化的融合,也沒有了地域的區分!”但我想:“南茅這個說法,以後都不會變。因為彼此的,道不同。這個說起來就比較複雜。”
是嗎?陳叔聽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少爺,要不你在睡會,到了我叫你。”
說完,他關掉了燈,瞬間整個車內都暗了下來。
江辰,馬思雨突然湊到我耳邊,低聲問:“這事,容易辦嗎?”
陰人託夢必是有求,這事辦起來肯定麻煩。
但我確信:“應該沒有危險。”
車子一路疾馳,兩個小時後,到了陳叔老家的房子。這是鄉鎮上常見的,獨棟兩層樓高的自建房。
三年前借他家老宅辦事的,就是對門對戶的鄰居。他們兩家中間,就隔著一條鄉鎮馬路。
“小姐,少爺...”陳叔下車開門,“等會我收拾一下,今晚就將就住這吧。明天一早,在麻煩少爺去墳頭看看。”
沒關係的,馬思雨淺笑:“你安排睡房,我自己收拾。”
“好!”陳叔領著我們進門,這裡的房子已經三年多沒住人,進去的瞬間,一股黴味撲鼻。
陳叔用手機照亮,指引馬思雨睡一樓陶屋,我住二樓客房。
推開房門,雖然灰塵遍佈在老舊的傢俱上,還結了蜘蛛網,但裡面東西擺放的,還算整齊。
“少爺等會...”陳叔很細節的找來掃把和鏟子,清理掉了客房窗邊,彌留一地的菸頭。
看菸頭的樣子,已經有些時候了,好幾種牌子。
清理完,陳叔客氣的說:“少爺稍微等會,我去周圍鄰居家,借幾套被子和床單。這裡的肯定有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