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芷宮內,宛貴妃看著北靜王府裡的人傳來的信報,輕輕嘆了口氣。
湘水也聽說了北靜王親手把自己表妹送入大牢的事,下午元春就從北靜王府離開,外面的人都議論紛紛。
她是從王府出來的,瞭解這位表小姐和太妃的性子,恐怕又是故意惹的事。
“去告訴茯苓,讓人備些厚禮送到賈府給賈小姐吧,以母妃的名義送。”
宛貴妃揉了揉眉頭道,元春既然下午就回了府,多半是對陳太妃有所懷疑的。
茯苓是她放在太妃院子裡的人,來龍去脈茯苓也打聽的很清楚。
原本陳太妃是喜歡元春的,誰知親侄女和嫂子哭求不已,還說賈府雖然富庶,可賈元春到底在御前服侍過,又深得北靜王喜歡,若是嫁過來恐怕就要不服管教。
陳太妃想起來兒子以前為了元春三番五次與她不和,心中也擔憂起來。
比起來豐厚的嫁妝她更希望能有個聽話的不忤逆她的兒媳,陳紫香在她跟前討好賣乖,這才默許了她去暗害元春。
陳太妃還心想,反正是在宮裡中的毒,若是死了就死了,不死身體也要落個大病,以後就算嫁進來也分不出精力掌管王府。
宛貴妃搖著頭燒掉了信,再有半個月就是除夕,葛剌和南方倭人的使臣後日就要到達京城,她還有一堆的事要忙,陳太妃被北靜王看守起來也好,起碼不會再生枝節。
“陛下今晚在哪裡歇著的?”
“回娘娘,是平喜宮。”湘水撇了撇嘴說。
宛貴妃嗯了一聲,道:“去告訴方嬪明日不用來請安了。”
湘水臉上的表情馬上憤恨起來:“娘娘,您也太寵著她了!這一個月陛下都沒有往別的地方去,只住在平喜宮,她宮裡的小丫頭都張狂起來,娘娘您還……”
“太后娘娘訓斥了陛下兩次都不管用,她每次來又是一臉倦容,本宮何必在這個時候為難她?”
宛貴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出去也不要與平喜宮的人頂撞起來,怎麼沒點長進,你看看陛下身邊新提起來的風曲多有眼色。”
湘水被說了一通垮下臉來。
現在皇帝跟前空出御侍這個空缺,本以為與她私下交好的琪兒會頂上去,沒想到風曲後來者居上反而討了歡心,不過風曲為人還不錯,湘水並不討厭她。
“太后娘娘還讓人來稟,說過了年忠順王就要去南方了,今年的除夕想辦得熱鬧些,讓娘娘把最近陛下跟前得用的大臣和家眷也一起請來。”
宛貴妃皺了皺眉,往前不也請了大臣和家眷,為何今年太后還特意叮囑?除夕宴會的座位她都基本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