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一片死寂。
太后勾著唇角,轉頭笑著問元春:“賈御侍,你聽到了麼?”
北靜王心中嘆了口氣,此刻見到元春蒼白失血的唇,心中後悔他應該多派些人手去的。
可那天聽了齊師傅的話……
他不得不承認心中是有些鬆動的。
他害怕真的如齊師傅所說一般,夏守忠倒臺之後元春就要被留在皇帝身邊。
哪怕機率並沒那麼大,可他這幾晚想起來都忐忑地睡不好覺。
元春死死地盯著那幾個女子,想從她們臉上找出些蛛絲馬跡,可她們全部深深地低著頭,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夏守忠哭嚎道:“娘娘,陛下,奴才是個沒有根兒的人,只是想不那麼寂寞罷了,賈御侍連這也容不下麼!”
“可是那血書是碧波親手所寫……”
元春咬著唇道。
皇帝擔心地看了看元春,又問那幾個女子:“你們之中,誰是碧波?”
中間的女子緩緩出列:“民女賤名碧波。”
“這是你寫的?”
太后指著血書問。
那女子看也不看一眼,搖搖頭:“民女從未寫過這些。”
“賈御侍,你口口聲聲說,這是碧波寫的,可人家根本就沒寫過,你怎麼說?”太后輕蔑地笑了笑。
元春望著她打了個寒顫,恐怕此刻真正的碧波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她雙腳都已踏入了別人的圈套。
“還有伏在地上的那個丫頭,你抬起頭來。”
太后指了指風羽,問道:“賈御侍說夏公公強迫你,穢亂宮闈,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風羽雙眼通紅地看了看賈御侍,訥訥道:“奴婢……”
“太后娘娘問你話呢,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