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紅再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好訊息。
“奴婢去了那院子兩三次,與她也算相熟,這才敢說出來意,那女子一聽便應了下來。”
小紅口中說的是夏守忠院子裡的碧波,將袖子裡的東西交給元春。
元春展開一看,頓時皺了眉,抱琴在一旁也驚呼一聲。
那是一張雪白的手帕,上面用鮮血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字字句句都是在控訴夏守忠對她們實施的暴行。
元春看了之後把手帕遞給小紅看,小紅捂著嘴驚道:“怪不得我上次去的時候院子裡少了一個人,她們的氣氛也怪怪的。”
“沒有讓夏守忠發現吧。”
元春為那些女子惋惜地嘆了一聲,問。
“門房和那些女子都收了奴婢的好處,應該是沒有聲張的。”
元春琢磨了一會兒將碧波的血書收好,道:“事不宜遲,我這次進了宮就開始籌備此事,你等我訊息吧,到時候肯定要碧波出面作證的。”
“奴婢會再送訊息進去的,小姐放心。”
“你去讓你父兄找些人看好那個小院,但不要打草驚蛇了。”
私收賄賂,強搶民女草菅人命,三條罪狀下來夏守忠難逃一死。
她不出幾個月就要出宮,必定要為賈府除去這顆地雷才能安心。
元春每次回來必定是要往族學裡走一趟的,正好下午裁縫就要去族學裡給學生們量尺寸做衣裳,就吩咐人備了車馬往族學中去了。
族學裡正熱鬧著,元春去過兩次也差不過混了個臉熟,與幾個學生笑著打過招呼,招手把賈材喊了過去。
詢問了幾句他母親的病情,又問起了一干學生的事。
聽賈材說的頭頭是道,元春笑著點了點頭,族學內也定下了很多章程,只要有人看著便不會出事。
等散了學,元春看賈材挎著書籃出門,乾脆喊他一起上了馬車把他送回去。
正聽賈材朗聲說著對文試的看法,車馬忽然重重地頓了一下,聽到車伕緊急勒停馬車的聲音。
元春還是被賈材撈了一把才沒從座位上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