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與迎春也對視一眼,捂著嘴偷笑,把元春鬧了個臉紅。
三個姐妹正在說笑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阿黃,手中託著一方女子的絲帕。
“姐姐,這是有人託我給您送過來的。說是在地上撿著的。”
阿黃將絲帕遞過去,元春拿在手裡看了看,這好像是探春的帕子,她曾在賈府見過一次。
“是誰?”
元春疑惑地問。
“那人小的也不認識,只知道長得還挺斯文的,託我送了來也沒留句話就走了。”
阿黃抓了抓頭。
元春給他抓了一把蜜餞果子打發走了,拿著絲帕不解地回了屋子。
探春瞧見便摸了摸袖子,果然是她的丟了。
“奇怪,這上面也沒寫名字啊,他怎麼就知道是探春姐姐的?”
迎春問道。
探春低頭思索著,忽然想到席間她有不小心灑了酒,拿帕子來擦裙角,抬頭的時候曾與一人對視過……
難道是他?
探春的耳根悄悄紅了一下,但是兩人隔得老遠,他還能認出來?
元春見探春也沒有說話,只以為這是個意外,便沒有在意,讓人擺了飯菜用起午膳來。
午膳用罷,母女姐妹幾人又說了會兒話。
王夫人本來是不喝酒的,但聽說了元春要放出來的事心裡高興,也小飲了幾杯。
上車前還扶著元春絮絮叨叨地說著她出宮之後的安排,探春和迎春兩人也嘰嘰喳喳地添嘴。
元春心中莫名的鬱結被衝散了許多,望著賈府的馬車遠去,也期待起了離宮之後的生活。
到時候天高海闊,她便能想去哪就去哪了。
從西北門折返,恰好遇上了歸來的抱琴。
“小姐沒猜錯,南安郡主確實去了姚常在宮裡,奴婢一直守著,見姚夫人也派出了小宮女打聽小姐在宴會上的動向。”
抱琴一五一十地把所見所聞說了出來,就算她一直都反應遲鈍,到這會兒也知道元春是被人設計了。
兩人走到太湖邊上,忽然瞧見一個瘦弱的身影縮在石橋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