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宜春宮裡抓到她,說要罰她一起喝苦藥,也不過喝了一兩次就斷了。
後來又罰她禁足,現在也沒有執行。
還有這次寶華殿出事,皇帝也擋住了太后對她的責罰。
不過這幾次後面都跟著其他事兒呢,興許是皇帝忙起來忘了。
元春捧著藥碗,想起寧嬪和慧能大師的事,這件事她倒是說不了什麼,皇帝處理的結果大大出乎她的意外。
抱琴收了藥碗,又道:“奴婢聽說慧能大師這幾天正在為寶華殿的物件誦經開光呢,等過幾日就可以拿回來戴上了。說起來也奇怪,奴婢還聽說寧嬪娘娘頂著額頭上的傷又去寶華殿聽經了。”
“啊?”
元春驚訝,寧嬪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兩人正在屋裡絮絮叨叨地說著話,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道嬌柔的女聲。
抱琴出去瞧,正是隔壁院裡的風羽捧著一個托盤笑盈盈地道:“嬤嬤說了,這是她家鄉的茶,前兩日同鄉剛捎帶過來的,正新鮮,讓奴婢過來送給賈御侍嚐嚐。”
抱琴伸手要接過,風羽的胳膊卻稍稍向後縮了縮,笑說:“不勞煩這位姐姐接手了,奴婢給送過去吧。”
抱琴只好帶她進了屋內。
元春聽到聲音便起身坐好,她已經卸下了頭髮,烏壓壓地披在身上,襯得臉蛋晶瑩小巧。
風羽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的屋子。
進去正中間便是一張四方矮桌,這是宮內屋子裡都有的,可上面擺放著一個名貴的官窯乳白色繪白梅細頸花瓶,插了一隻散發著淡香的桂花。
茶几下面鋪著層暗色氈毯本不顯眼,但旁邊的一個雙耳青瓷嵌玉香爐質地溫潤,一看就價值不菲。
屋內設了花鳥屏風隔開了床榻,那屏風上的刺繡精緻異常,風羽走近了一看,竟然是宮中專門供給娘娘的繡房出手的蘇繡。
哼,她們的院子破破落落,隔壁的院子卻這樣富貴精緻!
風羽酸溜溜地收回了目光,強笑道:“嬤嬤說了,賈御侍在御前服侍,這點茶不算什麼,不過是口味特別一些。”
元春客氣地說:“多謝邱嬤嬤了抱琴,你將我制的茶包也給嬤嬤送回去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