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看元春思慮萬千的模樣,唇角一揚:“賈女史,這可是天大的恩典,日後駕前行走,咱們還要靠您提點吶。”
完全沒提皇帝下旨意時那咬牙切齒的態度,要是賈元春真傻乎乎以為是恩典,那以後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元春仍然跪著,淡淡的抬眼看了看夏守忠。
眉眼間的淡定和從容讓夏守忠都愣了一下。
賈元春的外貌是相當標準的貴族大小姐臉,端莊大氣,一顰一笑都是貴氣。
她看著夏守忠,彎眉一笑:“夏總管御前得力,人稱一句夏老爺,哪裡是我提點得起的?”
元春話音剛落,抱琴就相當懂事的捧著個紅綢荷包碎步迎了上來:“是啊,夏老爺侍奉駕前才是辛苦了,我家小姐請您喝茶。”
這一包約有二十兩,鼓鼓囊囊的一袋子。
夏守忠笑的眼都眯了起來:“這是說哪兒的話,賈府的小姐果真與眾不同,難怪陛下心頭惦記著,往後只怕還有更大的富貴等著呢。”
一邊說話,還一邊不動聲色的把銀子攏進了袖子裡,再也看不出半分痕跡。
元春只是看著他的小動作,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六宮都太監夏守忠,說白了就是後宮的大總管,現在看著人模狗樣的,原著裡可沒少仗著替賈元春傳話敲詐賈府。
打了不知道多少的秋風!
名字叫守忠,實際上壓根就不是個東西!
呸!
元春面上維持著笑容把他送走,臉上的笑容就立馬收了起來,咬著牙低聲罵了一句:“狗皇帝……”
抱琴在關門沒聽清楚,又湊過來問了一遍:“小姐你說什麼?”
元春暗自穩定心神:“沒什麼,收拾東西,搬家吧。”
抱琴乖巧應聲,便去外頭叫了幾個小宮女進來一起幫忙收拾。
賈元春雖然也從家裡帶了東西進宮,但畢竟是女史,說白了就是高階宮女,帶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方便變現的玩意。
這兩年來為了賈府,賈元春在宮中左右逢源全靠著從賈府帶進來的東西,才能過得如此滋潤。
現在已經不剩多少了,收拾起來也很方便,只不過是幾身換洗衣裳和一個裝著私人物品的大木妝奩。
也正因賈元春在宮中走動得臉,才讓賈府在前朝長臉,這是一根線上的螞蚱。
所以現在的元春無論如何都得保住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