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知足了。
知足常樂嘛。
陳安年在心裡這麼寬慰自己。
可越是寬慰,心裡就越是怒火中燒。
“要是裡面沒什麼好東西,我特孃的非把你炸了不可!”
陳安年咬咬牙,跳進了古遺蹟入口。
神秘力量就是從裡面衝出來的。
陳安年小心翼翼,看著眼前鎮天二字,猶豫了半天,還是走了進去。
此時他的頭顱骨已經圓滿,而且沒有了劍意,就算再有那股力量,現在的他,也能擋得住。
與此同時,鎮天古城深處,一點燭火緩緩燃燒,
“還有古神活著麼?”
燭火面前,儼然是一道瘦弱不堪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的身影。
身影的目光透過重重阻隔,看向外城,
“修的是古神法,怪不得……”
“只有稀薄的古神血脈,但恐怕也已經是這個世間,最後一點血脈了。”
枯瘦身影甚至連轉頭都極為困難,感覺一轉頭,腦袋就會掉下來。
他又看向身後,一個堪比屋子一樣大小的巨大腦袋,怒目圓瞪,七竅流淌著赤金色的血液,看起來猙獰無比,
“赤明天,你最後一縷氣機已經潰散,別掙扎了。”
……
古城很大,第一印象就是比南斗城還要大不少。
走入古城,一股彷彿浸潤了漫長歲月的古老氣息,撲面而來。
一眼看去,地面上佈滿了灰塵,陳安年走過去,帶起的微風,都能吹起一片黑色的灰塵。
街道兩邊的建築,古色古香,不像現在的城樓,精巧細緻,反而透露著返璞歸真的粗獷和原始。
石頭堆砌,刀劈斧鑿,但卻大氣恢宏。
陳安年輕輕推開最近的房屋大門。
木頭製成的門瞬間變成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