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小子,都已經受傷到那種程度了,還能弄出些花樣出來。”
薛懷坐在元力丹頂鶴的後背上,無奈搖頭。
守拙峰,他已經有兩三年沒去過了。
上次去,還是給李少典療傷。
結果這次去,反而變成他要去向李少典討藥了。
“你這老傢伙怎麼來了?”
守拙峰,李少典放下詩集,看向天空。
“我怎麼不能來?”薛懷看著李少典,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還是說,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瞞著我?”
“就算見不得人,那也見得了你啊。”李少典冷笑道。
小樣兒,還想詐我?
薛懷哪裡聽不出李少典變著法說自己不是人,卻也不惱,“我既然已經來了,你就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事來的。”
“哦?還請我們的薛大長老明示,我可聽不懂你這模稜兩可的話。”李少典繼續拿起詩集,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薛懷走到李少典面前,一把拿掉詩集,“你知不知道,隨便拿丹藥出去賣,很容易會死人的。”
“所以呢?”李少典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就這麼吊著薛懷。
薛懷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的心口疼。
每次看到這個老傢伙,都感覺自己要少活三年。
“我也不多說什麼,今天來就兩個目的。”薛懷認真說道,“第一,以後這個療安丹,先要經過煉藥峰,然後再賣出去。”
李少典伸出手攔住薛懷:“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說我拿了張屠夫的一塊肉,然後又還給了張屠夫,你覺得我手上多了什麼?”
薛懷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給李少典來一巴掌,“你特孃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說我故意貪墨你的油水?”
“我是為你好!丹藥經過煉藥峰,最起碼有保障一些,要不然就你這破地方,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
薛懷企圖用這種法子佔據主動權。
只可惜他面對的是李少典。
那個寧願不要宗門一枚銅子援助的傢伙。
“我問你,一粒沒有任何毒性的丹藥,又怎麼會出問題?”
“你一個煉藥峰大長老,話事人,連療安丹的藥效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