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位女弟子的情況更加順利一些。
一直等在一旁的嚴老長出了口氣,整個過程中他比我還要緊張幾分,搞得我最後心態都發生了些變化。
「還算是順利,他倆活到明年開春是絕對沒問題的。」
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緩緩起身舒展了一下緊繃的身體。
「多謝!」
嚴老鄭重行了一禮,「接下來還請賢侄多多費心,早日找到根除的辦法。」
「我會盡力的,不過嚴老你最好不要將希望都寄託在我一人身上,他們的情況屬實太過複雜。」
「還有,這種續命方法效果是會逐漸打折扣的,我估計最多不會超過兩年就會完全失效。」
我將大致情況和盤托出,嚴老只是沉默著點頭。
傭人被喊了進來,扶著這兩人先進房間休息。
續命順利,嚴老心情還不錯,與我閒聊了一陣。
嚴老在特應隊的地位非比尋常,就算邱老頭沒受傷之前應該都是有所不如的,所知道的一些事情遠比邱老頭要多得多。
一番閒聊下來對於我來說也是收穫頗多。
嚴老想留我吃個飯,思前想後我還是拒絕了。
我與嚴老現在的關係嚴格來說還算是一種交易。
走的太近並不一定是好事,該保持距離的還是要保持距離。
況且表現的太過熱情,也會讓嚴老生出一些別的想法來。
嚴老挽留一番見我心意已決,便讓傭人給我拿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禮盒過來。
裡邊是一些比較珍貴的材料,有用來畫符的,也有用來煉製丹藥的,都是我目前比較緊需的。
強忍著心中貪意,我還是選擇拒絕。
按照之前的約定,我要的還是那位走屍鬼一道的前輩所留下的遺澤。
現在拿了人家的好處,到時候肯定要吐出來一些東西,不然難免落人口舌。
嚴老見我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有些詫異,好在他也沒有強求,只是讓我有空多來坐坐,平日中少跟邱老頭來往,省的學了他一身的臭毛病。
說起這個我來了點兒興趣,試探著問邱老頭當年出啥事了。
聽到這個問題嚴老又是一陣驚詫,反問我邱老頭難道自己沒跟我說?
得知真的沒有之後嚴老沉默片刻也拒絕了我的要求,說這事畢竟是他的傷疤,他來告訴我有些背後揭人短嚼人舌根的感覺,讓我自己回去問他就是。
嚴老這話純屬敷衍,閒扯了幾句之後我便告辭離開。
……
回到家中還未坐穩,邱老頭就擱那開始旁敲側擊的詢問我關於嚴老那邊的情況。
邱老頭也挺有意思的,一邊關心嚴老那兩個徒弟的狀況,囑咐我儘量幫忙,一邊言語中又是酸又是諷刺嚴老,整個一老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