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如立即一個箭步往前,站在了蘇鳳娥的身前,滿臉防備地擋住周屹的手。
“她是我府上的客人,你最好放尊重些。”
周屹目光不善地從蘇鳳娥身上,轉移到蘇相如的臉上,嘴裡更是津滿了諷刺意味:
“平陽縣主可真是愛收客,想當年,我姐姐就是在你府上住出病來的吧?”
說著,他將目光轉移到蘇鳳娥被面紗覆蓋著的半臉上:“這位小娘子,你若是想在太師府長長久久地住下去,可要先考慮考慮自己的壽命長不長啊。”
說完這話,周屹就仰天笑了起來,他身邊的美人兒自己手裡攥了兩個脂膏,貼在他的身上,一個勁兒地隨著他笑。
蘇相如看不過去,出言回懟道:“你還有臉提你的姐姐?”
“她在大婚之日被你們家人逼死了,死後,你就霸佔著聖上給她賞賜的假裝和喪禮,出來尋歡作樂不幹正事兒,我看,你如此混賬,倒是讓你姐姐死了都不放心!”
周屹被戳了痛楚,往前邁了一步,舉起巴掌就想給蘇相如來一掌,蘇鳳娥連忙伸手將蘇相如拉了過去,沉聲道:“我們走。”
蘇相如被這一拉扯,才跟著蘇鳳娥出了這家鋪子,身後還傳來周屹混賬地呼喊聲:“來啊!你有本事就來啊!”
出了門,蘇相如面色十分鐵青:“你看看你這個弟弟,我不得好好替你教訓教訓他?!”
蘇鳳娥微微皺起了眉頭:“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屹自己不學好,越來越不像樣子了。我既已不是他家的人,你我也犯不著為了這麼個人生氣。”
蘇相如點了點頭,又拉起蘇鳳娥,指了指前面的鋪子:“那家繡品不錯的,我拉你去扯幾匹好布做衣裳吧。”
說著,蘇相如執起蘇鳳娥的手,往前面的鋪子走去。
胭脂鋪裡的女子假意拉了拉周屹,安撫道:“周公子莫要生氣,仔細氣壞了身子。”
周屹將狠厲的目光收回來,又重新在美人兒臉上流連片刻,勾起微笑來,伸手逗了逗美人的臉色。
“你覺不覺得,那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有些面熟?”
那女子一聽周屹提到了別的人,面龐上瞬間變了臉色,矯情地轉身,哼了一聲,撒嬌著說道:
“我當週公子心裡只有我,卻不想,只是這樣遙遙看了那女子一眼,便已經惦記上了!周公子果然是見一個愛一個!”
周屹忙將美人兒摟在懷裡親了又親:“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也不必是什麼清水白菜都能入得了本公子的眼……”
……
蘇清越在府邸想了又想,自己不能出門,到底還有什麼法子,能將這件事情抖露出去?
她拿著那副畫卷看了又看,最後索性拍了那畫卷一掌,執起紙筆,寫下一封信來。
“彩雲,你去將這幅畫卷並著這封信給周府送去,務必要交到周屹手上,到時候,想必他自己會衝到太師府去要人,也無需我們動手了。”
彩雲接了命令,忙接過那畫卷和書信出門去了。
周屹看畫卷時,酒已經完全清醒了,又看了蘇清越給他寫的信,翻來覆去瞧一瞧,拿了畫卷和信,到蘇府登門拜訪去了。
蘇啟海和蘇寧氏兩夫妻接到周屹的拜帖,內心自然是一千個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