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清越下午興沖沖地住進院子裡,蘇相如就覺得不對勁。
她是奔著趙驚寒來的,在院子裡看著蘇鳳娥的背影不過是她的一個插曲,可她住進太師府後卻竟然一點動作也沒有。
蘇相如留了心眼,把趙驚寒換到了自己的院子裡住,自己睡在趙驚寒的床上。
不想,剛到半夜,她便聽得自己安排在趙沁琅府上的婢女來報,說是見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從院子裡出來,朝著趙驚寒院子的方向來了。
蘇相如沒有料想到自家的妹妹竟然會這樣的恬不知恥,索性將計就計,打發了宮人,自己在趙驚寒的床上睡下。
眼下夜已過半,這樣亂糟糟地亂了一夜,蘇相如早就沒了睡意,索性披上衣物,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邊是一派寧靜祥和的正常姿態。
蘇相如推開門,看到趙驚寒躺在床上,手捧一卷書,竟然還沒睡下。
“你老這樣熬夜,傷口癒合得越發地慢了。”
趙驚寒聞聲,放下手裡的書卷,輕輕勾了勾唇:“在等你。”
“等我?”
蘇相如施施然走過去,笑了起來,“等我做什麼?”
趙驚寒拉過自家夫人的手,溫和地笑了笑:“夫人在外征戰,為夫臥床在側,心有不安。”
蘇相如唇角一勾,帶出了些笑意。
他竟把對付蘇清越比作在征戰,蘇相如仔細想了想,女人家的戰爭其實也確實是不過如此。
趙驚寒往床榻裡側挪了挪,空出一小塊空地來:“躺一躺?”
這本是不大合乎醫患之間的關係的。
蘇相如聳了聳肩,決定不能辜負趙驚寒的這番好意,便翻身上床,在他身側躺下。
趙驚寒雖然身上帶著傷,可躺在她身側的時候,依舊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包裹住了蘇相如。
她往趙驚寒肩膀上又靠了靠,說道:“若是我今日沒有留個心眼,你真就睡在那床上了,該怎麼辦?”
趙驚寒單手攏過蘇相如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哄孩子一樣的,柔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