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誰還沒見過金銀珠寶似的,用得著如此顯擺,想當年老爺寵我的時候,可是蘇繡蜀錦地一批一批往我屋裡送,跟誰還沒見過似的。”
柴姨娘往外轉了一圈,看見整個蘇府裡都是蘇清越母女倆炫耀似的聘禮,心中難免不平衡,看了一圈,滿嘴是酸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裡,跟著身邊的婢女嘟嘟囔囔。
突然,眼前竄出來一個黑影,直直地立在柴姨娘的跟前,嚇得她尖叫了一聲。
“哎呦,我說是誰呢,你這光天化日地,站在我跟前嚇我做什麼?”
柴姨娘看清楚了來人是蘇羨之,不由得 翻了個白眼,拿手撫了撫胸前,喘了口氣。
蘇羨之捏緊了拳頭,滿臉隱忍,瞪著她,問道:“當年我娘是怎麼死的?”
柴姨娘微愣,和身邊的婢女對視了一眼,心虛地勾了勾唇:“這……你娘是生你的時候難產死的,你不是知道麼?好端端地問我這個做什麼?”
說著,柴姨娘撥了撥橫在眼前的他,嘴裡驅趕道:“讓開讓開,這孩子怎麼淨是擋了人的路,真是不禮貌。”
說著,柴姨娘就要往屋子裡走去,蘇羨之跟著轉過身來,衝著柴姨娘倉促的背影大聲道:“我怎麼聽說,我娘是被主院那個害死的呢?”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在空曠的院子裡卻有一種自帶回聲的效果,嚇得柴姨娘立即頓住了腳步,走過來,緊張地警告道:
“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啊!你聽誰說的?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情,挑撥離間罷了……”
“挑撥?”
蘇羨之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步步緊逼地走向柴姨娘,一字一句地逼問道,“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柴姨娘你是當時跟在主母身邊的老人了,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我娘一死,你就得了勢,躺上了我爹爹的床,成了風光無限的寵妾。可是後來,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你應該知道,那個人並不是想幫你,她只是在利用你,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幫她自己!你想想清楚,如果是因為這樣,你還要替她隱瞞嗎?”
見到柴姨娘面容上的動容之色,蘇羨之捏緊了拳頭,再一次逼問道:“我娘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
柴姨娘被這陣氣焰震懾到,猛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喘了兩口粗氣,說道:“好,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告訴你。”
“當年你娘是夫人的陪嫁丫鬟,長相秀麗,性格溫和,做事情也極為細緻,一朝被老爺看上了,就在一個夜裡當著夫人的面寵幸了你娘,第二天就賜了院子和丫頭,給她做了側夫人,一時間風頭無兩。”
“彼時,我也是夫人身邊的丫鬟,那時候雖然心裡恨嫉妒你娘,同樣是丫鬟出生,她變成了主子,而我,卻還要受主子的氣,但你娘性格和軟,即便做了主子,又滿是寵愛,也從來沒有擺過架子。
據說,她院子裡的很多東西她還在親手製作縫補,下人們也都喜歡這個親和的主子,只是夫人為這事兒懷恨在心,從來沒有搭理過你娘。”
柴姨娘說著,打量了一眼蘇羨之的臉色,嘆了口氣,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