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卿酒的話是在理的。
聽起來,卿酒的話,也有她的邏輯在。
可是,如果承認卿酒的話是對的,那麼就是承認醫女的完全無能。
可是現在這這裡的醫女,都是滄國最好的醫女。
而卿酒從前有多不學無術,別說女皇必定清楚了,就是整個京城,不知道的都少。
就這樣的卿酒,相信她會醫術?而且相信卿酒的醫術比醫女高明?
誰會這麼傻呢?
卿酒道:“不敢。”
“不敢?混賬東西,你前番才盜竊了珍靈藥草,現在不該在大理寺麼?為什麼會在這裡?”
女皇的聲音,還是那般地具有威嚴。
關於珍靈藥草失竊的案子,女皇本來就十分關注,就是她下命令說要嚴查此案的。
最後得知是卿酒將珍靈藥草盜竊了的事,她自然也知道了。
卿酒正要說些什麼。
有醫女啟唇低聲道:“若是沒有被針灸,王女殿下體內也不會有這麼強的氣血翻湧了,殿下現在也不用受這些苦了。饒是若是碰巧讓王女殿下好轉了,便可以免去一些偷竊珍靈藥草的罪責,可,也不該拿王女殿下的性命來開玩笑……”
醫女說的話很小聲,以為女皇在這裡,她當然不敢大聲說話。
甚至現在房中的氣壓很低,不少人都根本不敢說話。
可是,這醫女冒著這麼高的氣壓,還是必要將心裡想說的話給說出來。
不過就是,她不想讓卿酒的“過錯”牽連到自己也好。
開始她們還怕卿酒見出了事,不承認是她給芙王女針灸。
現在她承認了就好。
至於她說她針灸才是在救芙王女,現在她們對芙王女的急救是在害芙王女的 話。
呵,誰信呢?
而,關於醫女的這些話,女皇所關注的點,卻更多的是在後面一句。
她的聲音,頓時冷下來了數分,看向卿酒的視線,彷彿是含著刀子:“朕怎麼說,你好端端的,怎麼來了芙王府?原來,是你前有貪財偷竊珍靈藥草,後又貪生怕死,為了給自己免罪,居然連芙王女的性命都可以不顧!好!好!好!”
女皇一連說了三個好,卻每說一個好,房中的氣壓,都又更降下去了一分。
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了。
女皇怒聲道:“孽障東西!來人,將卿酒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