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堂木在牢房中砸出了十分銳利的聲響。
看似很有威嚴。
但卿酒和明蘭一個都沒有被驚到。
卿酒冷冷地看著吳寺正,道:“是不是想逼供,吳寺正不是清楚得很麼?說得那麼大聲,除了能騙到自己,還能騙到誰呢?
吳寺正,你可想清楚,現在是沒有人知道你到底是怎樣的枉法,所以你才敢這麼猖獗。
可是當你枉法的事被發現的時候,到那時,如果你後悔,還想做點什麼事彌補,就遲了。
畢竟女皇殿下,對貪贓枉法的臣子,可是管得嚴得很。”
此時卿酒和明蘭都被綁在這刑訊室裡。
其實單就這刑訊室的設計來說,當衙門的人坐在主座上,面對著刑架上的犯人的時候,其實是很輕易就可以給犯人壓迫的。
加上這滿屋子的刑具,一般人在這裡面,沒一會就會心理防線崩塌。
從而會更快地認罪。
這也是主審官和罪犯地位的差距。
可是此時此刻,卿酒在刑訊犯的位置上,一雙冷目冷冷地看著吳寺正。
卻反而是讓吳寺正為之輕顫了顫。
而卿酒說的話,有一瞬還真的嚇到了她。
因為或許別的人不知道珍靈藥草的失竊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吳寺正是知道一些的。
雖然並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她也不過是個在底下辦事的。
但透過一些察言觀色,她也能夠知道,卿酒她們,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或者說,至少跟珍靈藥草的失竊,沒有那麼大的關聯。
而正如卿酒所說,當今的女皇殿下十分威嚴,對貪贓枉法之類的事的處置十分嚴格。
當卿酒說到她做的如果被發現那麼她會如何的時候,她的確感到有些害怕。
不過,那也不過是一會而已。
因為,既然這件事她已經開始做了,那麼在做之前,對此事,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把握的。
就算她會對一些絕對的力量感到害怕。
但,她既然敢這麼做,在她的上方,又怎麼可能完全沒有保護傘呢?她又怎麼會完全沒有底氣呢?
所以,就算她會有害怕的時候,畢竟她做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的勾當。
可是,她所有的害怕,也不過是一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