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到了現在,對她的警惕心倒沒有那麼重了。
她道:“你千方百計將我引來這裡是想做什麼?還有,在大理寺的時候,你不是已經被判死刑了麼?”
牛豆當初將卿酒引來此的理由,是她死後要將唯一的念想交給師傅,並讓卿酒代為轉達。
可是現在來看,這明顯只是一個騙卿酒來此的理由。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牛豆都不像一個死刑犯該有的樣子。
換句話說,在監牢裡的時候,她只怕就知道自己不會死了。
而牛豆似乎並未覺得欺騙了卿酒是一件太過分的事。
不過終究她有欺騙的行為在,卿酒這麼問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尷尬。
但這尷尬一閃而過,很快,她的眼中,就閃出了一抹光澤:“卿娘子,我引你來此,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大忙的!這個忙,也只有卿娘子你能幫我了!”
牛豆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整個人的神情顯得頗為誇張,像是在請求卿酒一件不得了的事一樣。
但是,還不等卿酒多問些什麼。
這時候,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道憤怒又文雅的男聲:“放我出去!子青呢?妻主呢?你們是什麼人?放我出去!”
這道聲音,正是白子玉的聲音。
聲音裡憤怒中還帶著慌亂。
對比卿酒剛醒來時,察覺自己落入了陌生奇怪又或許有危險的境地時,卿酒是什麼感覺,她就能體會白子玉此時是什麼心情了。
她也不再跟牛豆說些什麼,直接向著白子玉的聲音發起處衝了過去。
此時白子玉掙扎著想離開,卻被一個身型粗獷的男子阻攔著:“相公,你不能走!待會自有人來接你!”
白子玉好不容易掙開了那個男子,剛一到門口,準備開門。
門被從門外開啟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白子玉的面前。
白子玉慌亂的神色頓時被定格住。
原本暗沉的目色中,也泛出了淡淡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