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很想訓斥黃粱一番,可最終沒有付諸於行動。
不管怎麼說,黃粱貼傳單是為了武館著想,他這個年紀正處於叛逆的階段,叛逆階段的年輕人心智不成熟,容易情緒化,非常看重面子,若在此地,因此事訓斥與他,定會傷了他的心。
人心一旦受傷,再想挽回可就難了!
有鑑於此,葉問扔給黃粱一個‘回去給你算賬’的眼神,抱拳對江楓道:“杜兄弟儘管放心,同樣的事情,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隨著葉問的聲音落下,一道洪亮威嚴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什麼事不會再有下一次啊?”
這道聲音非常熟悉,江楓不用看也知道:洪震南來了!
江楓上前打了個招呼:“師父!”
洪震南點了點頭,問道:“怎麼回事?”
江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短的敘述一番,洪震南眉頭一皺,衝著葉問道:“你就是葉問?”
葉問抱拳行禮:“洪師傅,小可葉問,佛山詠春派。”
洪震南皺著眉頭道:“誰批准你教拳的?你懂不懂規矩?”
葉問聞言一愣:我教我的拳,還需要別人批准嗎?
江楓解釋道:“想在香港教拳,首先要接受武術界同仁的挑戰,在一炷香之內沒有倒下,才有教拳的資格。”
洪震南點了點頭:“後天中午,到香港武術會接受挑戰,過時不候!”
葉問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洪震南擺擺手制止:“你走吧!”
有鑑於此,葉問抱拳道:“後天中午,我會準時道場,告辭!”說罷,帶著黃粱離開了魚檔。
一位身材比洪震南更胖的中年人來到洪震南面前:“鬼頭等著呢,咱們現在過去?”此人正是肥波。
洪震南點了點頭,對在場的眾人道:“該幹嘛的幹嘛去吧!”說罷招呼江楓:“阿邦,跟我走!”
江楓點了點頭,跟著洪震南上了他的賓士220。
車上,江楓忍不住問道:“師父,葉問的武館只有十來個弟子,何必跟他較真呢?”
洪震南沒有說話,一旁的肥波接話道:
“賢侄你有所不知,你師父這個武林同盟會的會長,做的並不容易,唉!”
洪震南皺了皺眉頭,不悅的道:“你還小,跟他說這些糟心事幹什麼?”
“師父!”江楓語氣鄭重的道:“我已經二十二歲,不小了!”
洪震南嘆息一聲沒再說話,江楓追問肥波:“波叔,我師父的會長為何做的不易?這跟葉問加不加入又有什麼關係?還請波叔為我解惑!”
肥波看了看洪震南的臉色,見洪震南點了點頭,隨即回道:“熟悉武林同盟會的人都知道,同盟會派系林立,並非你師父一家獨大。”
“特別是近幾年,有些人憑著一些細節,猜到了你師父身體有佯,他們覺的有機會取而代之,時時刻刻都想抓你師父的把柄。”
“你師父不知道葉問開武館就罷了,既然已經和葉問照面,就不能對此事不聞不問,你想想看,若你師父不聞不問,哪些想要取而代之的人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