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冷淡,聽得人像冬天含薄荷一樣涼。
溫初玉手上已經抹完最後一筆,一抹粗重的金黃顏料橫貫畫面。她也不在乎毀了畫,慢悠悠地把畫具畫布都收拾了,頭髮往後一攏,背起畫袋,臨走毫無波瀾地瞥他一眼,“霍什麼……霍辰啟是吧?我不招你,你也別來招我。”
不是掛他身上的時候了,現在他叫霍什麼。
霍辰啟氣得扭頭就走。
李路看他怒氣衝衝地回來,滿臉都是驚人煞氣,賤兮兮湊過來,“咋的了霍哥,撩不上學生妹也急眼啊。”
怒氣終於有了出口,霍辰啟一把將他搭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扳下來。他那個彪悍手勁別說女人,大多數男人都受不住一下的,李路嗷嗷直叫爹,聽見霍辰啟低喝,“我急眼你大爺。滾蛋。”
李路在後面揉著自己的手腕子跟兄弟們唏噓,“咱霍爹這非人的體格,哪個女人受的了,怪不得找不著媳婦。他來一下誰吃得住,以後可不能家暴。”
兄弟幾個復讀機,“不能家暴。”
“他連還手都不行,他還手媳婦就能骨折。”
一個兄弟大力首肯,“那他只能捱打。”
霍爹太慘了。他們已經同情起了霍爹。
但他們霍爹耳朵也好使,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楚。
他腦子裡突然出現了溫初玉那兩隻雪泠泠的手腕子,又精緻又流暢還有線條,觸感像白瓷一樣細膩。
那他媽哪能還手啊,碰一下都怕碎了。
他肯定是見了鬼。覺察到自己在想什麼的下一秒,霍辰啟就想大力錘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