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大家又聊了會當前的局勢便各自回房歇息。霍林心想:“穎兒自丘林回來,就一直心事重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放心不下,來到朱穎的房前,見燭光明亮,敲了敲門。
朱穎開門道:“霍大哥?你有什麼事嗎?”
霍林瞧她並無洗睡的樣子,於是道:“我…可以進去嗎?”
朱穎似乎有些遲疑,但還是點頭允許,隨後關上房門。
霍林來到桌前坐下,問道:“穎兒,一路上見你眉額緊皺,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朱穎到著茶水,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沒想明白。”
霍林道:“什麼事呀?”
白天的時候,因為葉詩語一直在旁邊的關係,有些話,朱穎不便多說。現下,只有霍林一人,而這事也關乎著他的清白,多一人商量總是好的,於是說道:“我想我應該猜到金鐘之體的宿主是誰了。”
霍林一聽,當即問道:“是誰?”
朱穎道:“你還記不記得,前幾日,在莫峰谷的時候,我為了證明冠少俠的死與你無關,特意將彭前輩交給我的畫紙拿出來騙他們說是冠少俠給的?”
霍林道:“記得。”
朱穎道:“那你知道我為何要把那張畫紙拿出來嗎?”
霍林愣了愣想道:“不是為了幫我證明清白嗎?”雖然不太贊同朱穎欺騙大家,但當時的情況,也只能出此下策。
朱穎搖搖頭道:“幫你證明清白只是順帶而為,最關鍵的目的,我是想利用這次機會找出金鐘之體的宿主。”
霍林心想:“是了,金鐘之體胸前的刺青就是畫紙上的那朵花,如果穎兒突然拿出來,那他一定有異樣的反應。”又想:“不對。”問道:“可是你怎麼知道金鐘之體就一定在那些人當中。而且,當時場上有那麼多人,你又是怎麼注意到你懷疑的那人就是金鐘之體呢?”
朱穎微微笑道:“你還記得當時沈良前輩的掌勁打在你身上的感覺嗎?”
霍林想道:“沈前輩的掌勁看起來雄厚無比,但打我身上,卻是沒有任何感覺,雖然有些奇怪,不過我想可能是因為我體內的神力,幫我卸去了沈前輩的掌勁。”當日,天道門的洞口前,假姜瑜突而爆發七殺七重一招擊來,霍林反應不及身中一掌,幸得體內神力卸去一部分勁力,才不至於當場斃命,故而由此聯想。
朱穎道:“不對,你與沈良前輩過招之時,周身所御之力,並非是你自己的功力,而是金鐘之力。”
霍林微愣:“金鐘之力。”細細想來,那感覺好像是與天道門的卸力方式略有不同。
又聽朱穎續道:“沈前輩的掌勁雖然強大,但還不至於使金鐘成形,所以,以你當時的情況,沒能察覺出異樣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