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晚,已經達到陰陽生息之境,就算在法道修士中,也稱得上是成熟的大能高手,尤其是他如此年輕,便有此成就,誰也不能確定,背後是否有道境巨擘照看,更不知道,他的底牌何在。
這已經不是能夠輕易得罪的存在,更加遑論,李晚還擁有器道宗師的身份,且與玉蟾宮蕭家有姻親關係。
李晚降臨之後,也默默地觀看下方的戰鬥。
在眾人感知之中,這就彷彿像是一張巨大無比的棋盤裡,棋子們慘烈廝殺,棋士默默觀看,一切都在默契之中。
他也發現了韓慶的氣息,隱約有所明悟。
直到現在,他才確定,這韓慶的修為在元嬰中期,乃是與自己一般的陰陽生息之境。
據悉,此人曾是一位欏山原本地豪強的子弟,家門破敗之後,遠走他鄉,似乎在中州得了前輩高人賞識,修煉有成。
如今看來,他的成就,與中州靈寶宗脫離不了干係,怕是某些世家大族供奉之流,被推上臺面。
這就好像是李晚門下的葛南,綠眉等人,若傳授他們煉器技法,達到名師或者大師的程度,再等到丹成化嬰,也足以推到中州,開宗立派,在那裡紮下一根硬刺。
不過既然已經修成元嬰,就不是普通棋子之流,無論任何出身來歷,任何陣營,身份,也需得謹慎對待。
李晚更在意的,不是韓慶背後之人,而是他本身明面上的實力!
李晚徑直向韓慶傳去一道神識:“你就是韓慶韓道友?久聞韓道友之名,如今終於有幸一見。”
韓慶沒有回話,也在靜靜地觀察著李晚。
從李晚的身上,他察覺到了異常強大高深的氣息,這與尋常器道宗師不符,不知為何,心中竟是生起了幾分異樣。
一陣之後,他才應道:“李道友,久仰大名,聽說你新晉元嬰,就曾擊敗過靈寶宗的龐維長老,後又在東海,殺了另一位徐白陽徐長老。”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之間,存著些許誤會,不得調解,便也只能刀兵相見了,如此之事,實非李某本意。”
“哦?不知此刻,我們之間,算不算是也有誤會,李道友是否也要與我等刀兵相見?”
韓慶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冷意。
李晚卻不懼他,直言道:“如果韓道友能夠帶著你的人撤出天南,解散偽宗,一切自然好說,但如果繼續留在此地,與我等七大派爭奪世家人才與寶材根本,說不得,也只好作過一場了。”
韓慶聲音一僵:“李道友,你這是在威脅我?”
李晚淡淡道:“不,我是為你好。”
虛空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李晚和韓慶對峙,旁觀的數道神念,也沒有一個出來勸阻。
這些都是巡遊於天南上空的欽天使,或者路過散修之流,對此間糾紛加以關注的同時,卻也不願多管。
他們都明白,這場爭鬥背後,涉及到天南器道與靈寶宗之間的道統之爭,並不是等閒人物能夠擅自插手。
突然,虛空之中,炸雷湧現。